巾擦了擦身上的热汗,笑道:“虽然我是会长,你也是会长,但换作其他时候,我可是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呢。”
“是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帮众们顿时叫嚷起来,武仁兴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荆会长,你也不必这么生气,我不是羞辱你,只是想让你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是你落难了,你来到我的地盘,你需要我的帮助,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武仁兴的人情,是很重要的。”
“帮助?我不这么觉得。”乐语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在用‘落井下石’来威胁我。”
“荆会长,都一样,都一样。”武仁兴摊摊手:“就像你用临海军来威胁银血会,我用黑日会来威胁你,不都一样吗?而且我还好一点,毕竟黑日会是我的,但临海军可不是你的。”
“不一样,我欺负人,就是堂堂正正欺负强者。而你欺负人,还得抓我落单落魄的时候。”乐语眯起眼睛说道:“虽然都是欺负人,虽然都是会长,但你我之间的差距,可是比人与狗的差距还要大。”
“杀了他!”
“草了他!”
“让他死!”
帮众们又叫嚷起来,反倒是武仁兴一脸兴趣盎然:“有意思,我还以为荆会长你无论如何都会先委曲求全,想办法逃出去然后再找机会报复我,没想到你跟传闻中那个老谋深算的荆会长不太一样,脾气这么冲。”
“我当然也有脾气好的时候,凡是我惹不起的人,我脾气都很好,譬如蓝炎,譬如铁先生,譬如我老婆。”乐语挑了挑眉:“但面对我可以惹得起的人,我就不需要顾忌自己的脾气了,譬如望海公,譬如你。”
“啧啧啧。”武仁兴忍不住拍手说道:“你看这上等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拍马屁都拍的这么不着痕迹。我武仁兴居然可以跟望海公并列,荆会长你这句话值得我今晚喝到不省人事!”
“但是——”
武仁兴一拍手,观众席上的数名铳手顿时瞄准乐语的各处要害。
“你觉得我真的惹不起你?”
“那你开铳啊。”乐语张开双手:“来,射我,不要我是一个帅哥而怜惜我。”
“毕竟。”
“白夜可不会因为你是个混混头子而怜惜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