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中午的大太阳,吃完饭回来的陆演宁已是满头大汗。
回到师父住的院子,看见院门还是关着的,想必师父还没有回来,他并没有多想,推开院门,走到院子里的茶桌下,拎起开水壶泡起茶来。
还好,院子的茶桌是放在一棵荔枝树下的,这棵荔枝树挺粗壮的,都有房子高了,并且枝繁叶茂,挡住了火热的太阳光。
在南方,院内种棵荔枝树或龙眼树之类的果树,算是比较常见的。当然,前提是得有院子。不过,就算是没有院子,在房前屋后种果树也是常有的事。
这就是南方人比较实在的地方,不浪费土地!
另外,院门并未关上,还有丝丝的清风吹进来,倒也并不是太热。
喝了会茶,陆演宁觉得有些犯困,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入屋子里,而是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跑业务的他,早已习惯了哪里能睡就睡哪里,毕竟平时可没办跑回宿舍睡午觉。
也许跟上午折腾了一上午有关,也许跟大热天吹着凉风有关,也许两者兼而有之,陆演宁迷迷糊糊的倒是很快的就睡着了。
睡着了的陆演宁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神功大成,打败了诸多高手,并且行侠仗义,最终成为了一代大侠。
不过,再美的梦也有醒的时候。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揉了揉趴着的时候被压得有点麻木的双臂,陆演宁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被荔枝树挡住的太阳还是在头顶上,这一觉也不过睡了半个小时左右。
想了想,陆演宁跑过去把蒲团拿了过来,放到树荫下,准备一会再练练,毕竟有机会接触到内功,不练练,不练出点东西来,怎么能甘心?
喝了几杯茶,陆演宁就坐在蒲团上,又闭上眼睛练了起来。
良久之后,陆演宁叹了口气,又坐回桌边喝起了茶。为啥?因为还是和上午一样,半点进展都没有,不是满脑子的杂念胡思乱想,就是想要睡过去。
陆演宁想着上午师父临出门前说的“爱练练,不练出门走人”,站了起来,向着院门走去,不过快跨出院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思忖着:“我这一步跨出去,走了倒是容易,可是,可是我这才练了半天就放弃了?我的武侠梦就这样破灭了?不行!坚决不行!从师父指点我练易筋经,到一眼就看出我平时出汗后爱吹风的情况,师父肯定是真高人,真要错过了,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咬了咬牙,陆演宁转身又坐回了茶桌边,“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还是等师父回来了,问问师父该怎么办再说。何况,师父那套拳法我还没学会呢!”
掏出自己那价值半个月工资的杂牌手机,发现时间还早呢,这才中午两点不到。手机没啥好看的,那就继续练练?
想到就做,陆演宁又重新坐在了蒲团上,练就一个字!
都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不过这会,似乎不太灵验。反反复复的折腾,还是定不下心来,不是杂念纷纭就是昏昏欲睡。
没办法,陆演宁只能一会坐一坐,一会站起来转转。
这种情况,如果让外人看来,似乎是像个傻子一样。或者是有心事导致了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四点多快五点的时候,郭道长才回来。
一进院子,看到陆演宁,郭道长却是呵呵一笑,打趣道:“呀,还没走啊?”
陆演宁却是没有理会师父的打趣,而是一脸认真的问道:“师父,我练内功的时候,为什么观想不出来火焰团?为什么一坐下来不是控制不住的想东想西,就是想打瞌睡?”紧接着又有点小委屈似的说道:“我这都练了一天了,也没感觉到丹田发热,师父您说我是不是不适合练这个?要不您教我拳法吧?”
郭道长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陆演宁,走到桌子边上的凳子坐了下来,对着陆演宁招了招手,说道:“过来,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陆演宁有点小忐忑的走了过去,坐下,伸出手放在桌子上。
只见郭道长伸出拇指、中指、无名指三个指头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脉门上,过了一会轻轻的皱了下眉头,拿开了手,说道:“换另一只手”。
陆演宁赶忙换了只手放在桌上。
把过脉之后,郭道长问道:“你是不是小时候身体一直都比较弱?呃,就是比别人要怕冷?”
“对啊对啊,从小就是这样,平时一定要比别的小伙伴多穿一件衣服,否则我就会感冒。”陆演宁老实的回答着,心中却是感叹:“牛逼!啥都没说,搭个脉就能看出来!”
郭道长想了想,说道:“以南方人的体质而言,湿气重一点是正常的,哪怕你常吹空调常喝冷饮,但是你有在练易筋经,按理说不应该啊。你身上发生过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陆演宁认真的想了想,却是没有什么头绪,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道:“好像,似乎没有吧?”
郭道长看着陆演宁这个昨天刚收下的弟子,左手拇指在另外四指上点来点去的,陆演宁看着总觉得眼熟,像是电视里那些算命的常摆的一个动作,突然觉得师父有点像神棍,想想却是对师父的不敬,赶紧停住了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郭道长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