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统领赶来的时候, 就没见到楚远桓和谢以行,只看到自家主子被扔在了地上,摄政王府的侍卫首领站在一旁, 见木统领来了便道:“我家王爷说了, 陛下身体不好, 近日最好还是在宫中养着吧,王府之内内务繁杂, 无暇顾及陛下。”
木统领连忙拱手应声, 旋即扶起了坐倒在地的傅铮, 发觉傅铮总是往下滑,像是站不住,木统领想要询问,可想了想,又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傅铮被带回宫中之后, 太医连忙赶来诊治,倒是没什么大碍, 太医说大概是在王府内沾上什么东西了, 体内气血逆行, 以至身体骤然麻木而已。
摄政王府内, 谢朝眼睁睁的看着傅铮倒下去的,他略有些诧异, 转头看向了站在门边的333, 可333却笑着道:“由他去吧,堂堂一国帝王,会有人来接他的。”
说完,333便过来揽着谢朝的肩头,将人带回了王府。
“他这是中毒了?”谢朝想了想, 又道:“但是我没看到你下毒,我也没有动……应该是他体内衡阳长公主下的毒起了作用吧。”
“可以这么说,但不是全对。”333笑了一声,他坐在亭子里,下面是池塘,随意撒下了一点鱼食之后,看着鱼儿争相抢食,他笑了一声,举杯点头示意道:“主要原因的确是他体内有衡阳下的毒,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个毒本来是□□,不过昨日我看这王府大门口的柱子有些旧了,就让人去修补了一下,加了点香木粉。”
“……”谢朝就觉得今日为何门口带着一股子香味。
“所以一不小心就诱出了毒性,稍稍来的猛烈了一点,太医大概能稳住傅铮现在的情况。”333顿了顿,又道:“但是也只是稳住,看似好了,实则……”
他后面的话没说,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些鱼儿全部都跑到了亭子下面,一群一群的,十分好看。
每次傅铮不适的时候,都要找谢以恒过来,谢以恒还在床上躺着休息,就被木统领强行带走了,走的时候小厮就站在门口,他想要上前拦住,却看到谢以恒的目光,顿时停了下来。
他知道谢以恒并不想他上前。
谢以恒被送到了宫中,姜总管就等在门口,见他来了连忙迎上前:“大殿下。”
“他又怎么了?又半死不活了?”谢以恒的话向来是不中听的。
“大殿下说笑了,陛下去摄政王府的时候,估计沾了些东西有些不适,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只是一直在找大殿下。”姜总管说道。
谢以恒转眸看向了姜总管,他来的匆忙,里面只穿了单衣,外袍有些松散,腰带斜斜的挎着,他唇角微扬冷笑道:“这种话骗三岁小孩都没用。”
他在傅铮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傅铮每次喊着的是谁,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推开了门,姜总管准备跟进来,却被谢以恒拦在了外面,他冷漠地看向姜总管,而后一字一句道:“你要是进来,我就出去,你自己选吧。”
“这……”姜总管有些不放心里面的傅铮,但又实在没办法,只能讪笑着后退了几步,门在他的面前“啪”的一声关上了。
屋子里点着香炉,谢以恒走过去的时候,要不是他后退的快,就被一剑穿心了,即便如此胸口还是被划伤了,谢以恒脸色苍白的看过去,之间傅铮长发散乱,手上握着配剑,冷冷地看向面前的人,谢以恒也能察觉出眼前人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他皱起眉头问道:“你发什么疯?”
“谢以行。”傅铮的脚步有些虚浮,他晃了一下才站稳,想要往谢以恒这边走来:“为什么当皇帝的人要是你……我不想的,但是我必须要做皇帝……”
“做皇帝多好,生死大权,想杀谁就杀谁……”傅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低低的笑了出来:“就像是狗皇帝杀了我爹一样,明明刺客不是我们的错,可狗皇帝却迁怒于我家……哈哈哈,我恨啊。”
谢以恒往后退了两步,他捂着胸口,鲜血就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他厉声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谢以行,你是皇帝,我要坐上皇帝,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是不会退位的,除了谋反,我别无办法,是你逼我的。”傅铮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剑刃,缓缓将它抬起来,眼里藏着凶狠,就要一剑劈下的时候,谢以恒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他睁大了眼睛看向这剑尖,旋即咬牙道:“你的谢以行早就死了!他死了!”
剑尖猛地停在了谢以恒的胸膛处,差一点点就能刺破皮肉,傅铮似乎被这句话弄得有些迷茫,他歪了歪头,长剑微微颤了两下之后,掉在了地上,他像是才看出眼前是谁,不等谢以恒动作,猛地上前将人一把搂入了怀中,颤声道:“以行,以行,你回来了,你肯跟我回宫了。”
谢以恒几乎要被他勒得断气了,胸口的伤因为这一动作而更加疼了,他用力推开了傅铮,踉跄几步道:“你疯了吗,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看清楚了,我是谢以恒,不是谢以行,谢以行死了,死了,哈哈哈……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