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若是有顾忌,不用看我们面子!”
陈云摇摇头:“其实,我倒是无妨,甚至还想去看看,那嫁衣女鬼是如何害人的!
但是,老爷子硬要我拒绝,有啥办法!”
左老头哼了一声:“一县之尊,那国运何等雄浑,名字都能被写在那鬼婚书上,这是我等普通人能掺和的事吗?
如果,这县令的名字是女鬼写上去,那婚书女鬼法力足以挑衅这覆盖在郭北县上空的大梁国运!
这等妖鬼,那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去碰触的吗?
怕是人家一个喷嚏,便能要了我等性命!
可若是这婚书上县令的姓名并非女鬼写上去,想要在此物上书写县令的名字,普通人定然不行!
官职气运不如县令者,自然在这等诡异之物上写不上名字,但如今县尊之名却诡异的出现在那鬼婚书之上。
老汉担心怕是有上官想害他!
这等官场相斗之事,我等普通人掺和进去,如豆子进石磨,只能化为齑粉的下场。”
罗都头跟李捕头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老太公,这不能吧!
出了那造畜掳童之事后,我等便对这城内之人,先摸清脸熟!
现在多了不敢讲,但凡有一陌生人进来,无论住进了哪个街巷,自然有人报于我俩!
但这几日,城中并没有特别的陌生人进出!”
几千人,是这个地方一个县城的人口!
在陈云老家广南西路,一个村子就已经两三千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几年就已经摸清楚全村有多少人,都在哪个地方,都叫什么名字。
这不难!
所以,在罗都头跟李捕头有意识的安排下,在这么一个几千人的小县城里面,摸清楚人口构成情况以及人员流动情况还是很容易的。
这也是他们认为不可能有外人进来谋害县太爷的原因,更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官位比县太爷还高的人进来谋算县太爷的原因。
“如果这不可能,难道是县太爷自己把名字写上去的?
那这样的话,可以去围观围观!”
陈云笑着说道。
“不行!不只是你,就连你俩……”
左老头说的是李捕头跟罗都头俩人:“你俩也不能牵扯进去,就算仅仅是妖鬼之辈,你俩也对付不了,去了也是白去!
如果是官场轧压,你们也插不了手,不如去告个病假……”
当然也就这么一说,至于李捕头跟罗都头心里怎么想,只有他们自己把握。
“行,谢老太公指点,我们回去先看看情况,如果实在不是我们能掺和的事儿,我们绝不掺和!”
李捕头和罗都头站起来,抱拳告辞。
听了左老头的话后,他们心里是这么打算的,回去自然是照常当值,晚上自然是照常下值。
谁也别想让他们留下,毕竟,这玩意儿就不是普通人能搞定的,况且才几个钱啊,就玩命。
等他们离开之后,陈云认真的看向左老头,问道:“真的不管?”
左老头哼了一声:“你是道士?”
陈云讪笑:“自然不是!”
左老头又问:“那你是朝廷命官?这县令的生死是你的责任?”
陈云明白老头是啥意思,认真应了句:“也不是!”
“你并非以斩妖除魔为天职的高门修士,也并非保境安民的朝廷命官,你只是一个普通百姓!
虽然,你身怀煞气,也会点刀法,但事实上你接触刀法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月!
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没点数?
拿什么去跟一只能够让县令的名字出现在鬼婚书上妖鬼去拼?
你有这个实力去拼吗?
但凡你说有,你得想想自己是否为左家开枝散叶,留有后代了!
你得想想,这家里的顶梁柱是你,没了你,孙媳妇怎么办!
你可有想过?”
左老头噼头盖脸的给陈云一顿训,说着他不敢反驳,毕竟老爷子什么都替他考虑到了。
“若是那县令是你的亲朋挚友,你要去拼死帮忙,老汉我二话不说拎着刀跟着你一起去!
但人家,与你可有交情?”
面对老爷子的质问,陈云只能乖乖的回答:“没有!”
“既无交情,又不是道士,也不是朝廷命官,自己又无本事!
是什么,让你舍生忘死抛家弃业的,去救一个刚算计过你的人?
去练刀!”
陈云没再说话,乖乖的去墙角拎起那把一百零八斤的青龙偃月刀,开始练刀。
他是第一次被左老头训,这才知道左老头居然还会对自己发脾气,但是心里却是暖暖的。
不过,左老头担心自己,是他不知道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