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阿弟墩子,也知道他姐夫叫陈云!
最重要的是,就连山上一直惦记着我相公的那500年道行的黄鼠狼妖,那一窝黄鼠狼也记得我相公的名字!
但是,唯有我相公自己记不住!
这很不对劲!
既然有那么多人记住相公的名字,便不可能五年十年让相公听不到这个名字。
所以,这老鬼想的不过是短暂的封住相公的气运罢了,并不在于长短,五年十年在我看来只是这老鬼的障眼法。”
九姑娘的这番话,顿时让左老头刮目相看,但他没出声,只是听九姑娘继续说。
“阿公,你知道我父亲曾经也是个读书人,否则家里面不会在经历大变后还剩余有6亩田地。
我父亲曾经说过,敬鬼神而远之,为何,
他说:神灵远大,普通凡人在其面前如蝼蚁一般,神灵观凡人如人观蝼蚁,人会对蝼蚁有慈悲心吗?
故对普通凡人而言,神灵不可亲近,所以敬而远之!
若说我父亲教导神灵须敬而远之时,是平静的,但说到鬼物,却是满脸的憎恶。
父亲说他看过的杂书很多,却从未记载过鬼行善事,上得了书本记载之鬼物记事,几乎都是死伤一片,只因对鬼物而言,凡人便是食物。
并且无论是任何一则记载,都在记录前加一句话,那便是:鬼言鬼语,蛊惑人心,不可信!
可阿公,您刚才所说的老鬼,太善良了,不对劲!
你是相公的阿公,膝下无儿女,把相公当成自己亲孙子,对他好,自无不可!
我是相公的妻子,从成婚那一日开始,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舟共济也很合理。
可这么一个老鬼,自己都要入轮回了,或者当时自己都快消散了,凭什么这么善良?”
左老头细细的琢磨着,当时没觉得,现在听九姑娘这么一说,细一思量,那老鬼确实是很不对劲!
而且也太啰嗦了!
都要临死临消散临轮回了,都还要侃侃而谈说着前因后果。
这么前后一细琢磨,这似乎就是一个局。
就像行军打仗,这似乎就是一个埋伏。
“阿公,如果这是一个陷阱,该怎么办?”
九姑娘现在虽惊不乱,她是年纪小,但在这世界,如果换了旁人可能就已经是一个娃娃的娘了。
心智早成熟了,况且没有这般心智,家中早被人吃了绝户,又哪能撑到现在。
左老头找到了症结之后,也有了主意:“由始至终,这便是一个局,但幸好现在还不是死局!
从陈云出现在此人间那一刻,可能便已然被人盯上了,他们盯上陈云并且不敢动他,只是因为他身上磅礴气运!
现在,他们设局让我封住了陈云的气运……”
九姑娘这时插了一嘴:“阿公,还有命格,我父亲还说过,姓名代表命格!
封住了他的姓名,便是封住了他的命格!”
“嗯!都一样!
只因他身上磅礴气韵与命格,所以他们动不了陈云,但很明显,他们很馋!
他们很馋陈云身上的气运和命格。
于是,对方开始设局!
讨封的黄鼠狼是局,黄鼠狼报复也是局,就连你阿弟墩子背上的鬼物,也是一个局!
甚至土地庙里那300年的白花蛇妖,也是一个局,那老鬼更是局中之局!
但是谁设下此局?
是山上那只500年道行的黄鼠狼吗?
感觉不太像!”
左老头想了想,一咬牙:“不管是谁,针对陈云设下了这个局,只要破局便好了!
根据我行军打仗几十年经验,敌军越不让我军去的地方,我军越要去!
敌军越不让我军做的事,我军越要做。
如此,便是最简单最直接破局之法!”
九姑娘点头:“那阿公您的意思,就直接把陈云叫醒?”
“对!”左老头认为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破局之法了。
因为他觉得,对方既然设下了这个局,让自己封住了陈云的气运和命格,就不会给太多的时间让他反应过来,哪怕他有可能永远反应不过来。
虽然那老鬼在入轮回之前,说如果在5年之内唤醒陈云,他有可能会变为一条疯龙。
可正如九姑娘所说的那样,鬼言鬼语,蛊惑人心,不可信!
九姑娘已经扶起陈云,手里拿了一条用井水浸透的湿毛巾,井水很凉,毛巾也很凉。
她刚把湿毛巾轻轻敷在陈云脸上,想用这冰冷刺激陈云醒来,但陈云却毫无反应。
这时,院里陪着墩子玩耍的公鸡突然疯狂咯咯咯叫,然后阿弟墩子的哭喊也从院里传来:“阿姐,大公鸡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