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神色莫测地问自个儿身边的张嬷嬷:“依你看,章佳氏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章佳氏的话没有根据,有几分可信度并不好说,奴婢也只能说说奴婢自个儿的看法。依奴婢看,章佳氏背后有人是真,只是这人究竟是不是魏嫔,就不
好说了。”
“哀家倒是认为,此事有五成的可能是魏嫔做的。”没法子,这些年来,魏嫔私底下的小动作太多了,导致现在,一有什么坏事,太后就会马上联想到她身上。即便魏嫔此次当真无辜,但总的来说,她也并不冤枉。她在太后和乾隆跟前的信誉,都是一次次被自己败掉的。
“不管此事是不是魏嫔做的,哀家都只管把这件事算在魏嫔身上。章佳氏仗着怀了身孕就来皇后跟前放肆,就是魏嫔起的坏头!待会儿派人去延禧宫,好生申饬魏嫔一番。”太后想起了方才,她刚说章佳氏几句,章佳氏就捂着肚子哀嚎的模样,又冷笑着加了一句:“若是魏嫔也因为哀家的申饬而动了胎气,你让人只管把哀家对章佳氏说过的话再跟魏嫔重复一遍:倘若她对哀家心怀怨望,保不住腹中的胎儿,她就以死谢罪!除此之外,对于其他人的排查,也不能放松,倘若指使章佳氏的当真另有其人,即便她眼下能够将自己隐藏得严严实实的,也终有一日会露了形迹。无论是谁,胆敢做出这等事来,都迟早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是,主子!”在这一刻,张嬷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她家主子是这后宫之中地位最为尊崇的女人,本不该受任何人要挟,偏偏有那么一些人,仗着她家主子会对皇嗣心软,就得寸进尺,让她家主子一忍再忍。太后虽嘴上不说,张嬷嬷都替太后感到憋屈。
眼下,太后想明白了,不再受这些别有心机的女人威胁了,张嬷嬷自然感到十分高兴。
皇嗣固然重要,但宫中有这么多的女人,为什么非得指望着那些搅事精的肚子呢?搅事精若是能安安稳稳地诞下皇嗣,看在这功劳的份儿上,留她们一命也就罢了,搅事精若是用腹中皇嗣的安危来威胁太后和乾隆……在张嬷嬷看来,最好就是请她去死。至于她腹中的皇嗣,也只能自认倒霉,投胎时没有擦亮眼睛,成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的子嗣。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