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数位,但身居高位、膝下有子的,也就那么几位。纯妃与嘉贵妃都曾经与皇后娘娘作对,愉妃却与皇后娘娘素无罅隙,若非要从这几个人中选一个出来协理六宫,皇后娘娘会怎么选,还不明了么?”
“这倒也是。”不说别的,就说婉嫔的心腹,在得知自家主子手中的职权要暂时交给别人来代理的时候,心中想到的也是愉妃以及一些无子无宠的妃嫔,而不是嘉贵妃以及纯妃。她的想法很简单,自家主子不过是一个嫔,且一直以来圣宠稀薄,在嘉贵妃和纯妃面前,难免底气不足,若是这协理六宫之权交给了纯妃和嘉贵妃,只怕日后就很难要回来了。这协理六宫之权若是给了愉妃,甚至是底下的一些嫔,那么,情况对于自家主子来说,自然更加有利。
当初,在得知,这协理六宫之权是给了素来在宫中不争不抢的愉妃时,婉嫔的心腹还曾松了口气。只是现在看来,这口气松得太早了些,愉妃也不是什么善茬。
婉嫔冷笑一声,道:“旁的本宫不管,有人拿六格格的健康做筏子,本宫却是无法容忍的。”
自从有了女儿之后,婉嫔便一直将这孩子视若珍宝,可以说,这孩子就是她的底线。她会兢兢业业地协助皇后管理六宫宫务,起初只是为了报答皇后,后来,则是为了保护女儿。
虽说这次的事儿,看似只是一件小事,但却结结实实踩到了婉嫔的底线上。
这回,那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设计着让六格格生病,下回,若是那人发现,害了六格格的性命对她来说有更大的好处,她是不是也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这么做呢?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婉嫔就觉得无法容忍。再温和的人,也会有被触怒的时候,对于一个护犊子的母亲来说,触怒她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伤害她的孩子。
“本宫眼下要照顾六格格,脱不开身,也不能引起有心人的警惕,你挑一个舒妃与皇后娘娘说话的时间,替本宫往翊坤宫走一趟,将咱们最近查到的事,以及咱们的猜测,原原本本地告诉皇后娘娘。”婉嫔对她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是。”
皇后在得知此事后,对舒妃感慨道:“瞧瞧,本来咱们还在讨论着,觉得愉妃兴许会不老实,这不就来了?宫中这些人,当真是一刻也不能让人放松。”
本以为,愉妃虽说有些小心思,但也只是在婉嫔手中的权力空出来之后,顺势而为。
没想到,这件事从一开始,背后就有她的手笔。
“竟能想到利用祈嫔来促成此事,难怪咱们在招揽愉妃的时候,愉妃对娘娘的提议不屑一顾。咱们以为,愉妃能够协理六宫,是皇后姐姐您给她的机会,谁知,竟是人家通过自己一步步算计得来的,倒也当真是辛苦了。”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舒妃就觉得无法再直视这些日子一来一直“安分守己”的愉妃,她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些:“婉嫔妹妹也实在是太大度了些,倘若这事儿发生在我身上,愉妃敢为了协理六宫之权对我的十阿哥下手,我可没有这个度量,让这件事轻轻揭过。”
从舒妃的话语中,皇后自然能听出她对婉嫔的些许不满,不由出言劝道:“婉嫔外柔内刚,虽然平日里轻易不与人发生争执,但在涉及儿女之事上,她态度还是颇为强硬的。只是这事儿,终究只是咱们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再怎么查,也只能查到祈嫔与人有往来,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婉嫔在这件事中便是想强硬,也强硬不起来,你也别怪她了。”
舒妃思忖片刻,才开口道:“皇后姐姐说得有道理,是臣妾把这件事想得简单了。臣妾只是尝试着把自己和十阿哥代入到婉嫔妹妹和六格格的角色上,便觉得受不了,难免对婉嫔妹妹要求严苛……回头,臣妾命人给婉嫔妹妹送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权当是赔罪了。”
皇后却道:“这话,出得你口,入得本宫耳,婉嫔是不知道的。你若是不想让婉嫔知道你说过这话,直接将此事赖过去便可。”
“瞧娘娘说的,若真如此,臣妾成什么人了!臣妾自从与皇后姐姐和婉嫔妹妹成了姐妹,便与你们推心置腹,事无不可对你们言者。如今,臣妾既然说了这话,就不屑于赖过去,否则,回头若是臣妾自个儿在皇后姐姐跟前说漏了嘴,让婉嫔妹妹知道臣妾曾这样说过她,反倒不妙。”
在有些方面,舒妃也是较真儿。
难得她还保留着这样坦率的一面,皇后本也对她的这种性子颇为喜欢,便纵容地点了点她的头道:“随你罢。”
舒妃见状,嘀咕道:“总觉得,皇后姐姐把臣妾当作五公主和十二阿哥一般对待了……兴许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十三阿哥。”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听到了一阵充满稚气的声音:“皇额娘和舒额娘在议论我什么呢?若是两个人悄悄躲起来说我坏话,我可不依!方才你们提到了我,我都听到啦!”
皇后愣了愣,对舒妃道:“这人呐,可真是不经说,瞧瞧你,不过是略提了芃芃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