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受乾隆看重。
且四格格在出生之时,手指有蹼相连,被人称为“佛手公主”,她这佛手在皇室之中一度被视为祥瑞之兆。直到后来芃芃出生,天降异象,声势浩大,这祥瑞的名头才换了人。
按理来说,基于此间种种,四格格也应该颇为得宠才是。
可事实是,自那场小型家宴之中四格格对同胞兄长三阿哥出言不逊,她在乾隆处便彻底失宠了。虽说她当时年龄小,受到的惩罚并不重,但那之后,乾隆便觉得她性情桀骜不知敬重兄长,娇蛮任性,肆意妄为,不如芃芃乖巧可爱。渐渐的,也不再为了看四格格而去纯妃处,如今,纯妃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够见上乾隆一面。
“这就不清楚了,皇上的心思,便如海底针一般,让人着实琢磨不透。宫中的诸位格格中,只有四格格处于正当订婚的年龄段,若此番不是为了替她寻一个额驸,皇上此般做派,又是为了谁呢?总不至于是为了咱们公主吧?”说着,红菱瞄了一眼自家小主子,才丁点大,正是天真无邪的年龄。如果乾隆这么早便开始为芃芃挑选额驸,这也太荒谬了吧?
更何况,芃芃身边儿的人,对她多少都有些滤镜,觉得她值得天下间最好的。真要为芃芃挑额驸的话,不知怎样的儿郎才配得起她!
“当然是四皇姐,不是本宫,汗阿玛说过,本宫的额驸,要让本宫自己来选!”为了避免红菱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芃芃赶紧拿话头堵住了她的嘴。
“哟,咱们五公主这是害羞了呢……”这到底是自家小主子,不好逗得太过,因此红杏只略略打趣了芃芃一句,便转移了话题:“不过,咱们公主没有说错,若是皇上召见青年才俊当真是为了挑选额驸,这额驸,也只可能是为四格格选的。奴婢虽在宫里头,没有见过那些人,但听说,被皇上召见的青年才俊,多是年龄比四格格大的。如此一来,那些青年才俊与咱们公主年龄相差就大了,配不得咱们公主。”
“你既然消息这般灵通,那你可打探出来,皇上比较看好哪个青年才俊不成?”红菱好奇地问道。
“现在还没有个准信儿,毕竟皇上心思难猜,这你也是知道的。不过,听说,除了勋贵子弟之外,皇上还召见了几个今科进士,询问他们婚配与否。”
“如此说来,皇上是有意要把四格格许配给今科进士咯?”
“也不好说,不过,我瞧着,比起那几名勋贵子弟,皇上也许真的是更青睐今科进士。那几名勋贵子弟,虽都是满洲大姓出身,但本人似乎才干不显,在家中又多是嫡次子或嫡幼子,不继承家业,前程十分有限。反倒是那些进士,年纪轻轻就能够高中,还被皇上特意唤到御前,想来也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即便眼下穷些,日后兴许也是前程可期——若是皇上当真将四格格下嫁给某个进士,只要那人有真才实学,是定然不会被埋没的。”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为什么一定是勋贵子弟,或是今科进士呢?皇上就不可能把四格格许给给某个蒙古王公吗?固伦和敬公主抚蒙,皇上的养女和硕和婉公主也抚蒙,按理说,到了四格格这儿,四格格也该抚蒙才是。”话题又绕回来了。
红杏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皇上的心思你别猜。兴许,皇上就是想做一回慈父,不想让四格格远嫁呢?”
然而,这句话一说出来,别说红菱不信,红杏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好了,你们都别猜了,随本宫去给皇祖母请安吧。”芃芃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朝着门外走去。
红杏与红菱纷纷“哎”了一声,小跑着跟上了芃芃的步伐。
路上,芃芃小小声地跟她们道:“按理说,方才你们讨论四皇姐的事时,本宫就该阻止你们的。”只可惜瓜很香,她也很想吃一吃,便由着红杏说下去了。毕竟,宫里头的生活每天都差不多,有八卦才有乐子嘛。
这瓜她虽是吃了,对红杏与红菱两个,她还是要敲打一番的,免得这两个丫头在外头一时得意忘形,反倒坏了事儿。
“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在背后妄议四格格,请主子恕罪。”红杏赶忙向芃芃请罪吗,没有因为芃芃年龄小便觉得她好欺负。
在芃芃心情好的时候,红杏偶尔在芃芃跟前随意一些,但当芃芃正儿八经跟红杏说事时,红杏便不会做任何逾越身份之事。太后在将红杏与红菱给芃芃的时候就已经敲打过她们了,道这个小孙女是她最喜欢的,让她们好生伺候着,既然把她们给了芃芃,那么她们就是芃芃的人,日后,若是她们胆敢仗着在太后身边做过事,就不把芃芃放在眼里,太后定不会轻饶了她们。相反,若是她们伺候芃芃尽心尽力,那么,她们日后自然会有一个好前程。
对于太后的话,红杏与红菱是记忆犹新,见红杏向芃芃请罪,红菱赶忙也做了同样的事。
一时之间,因为方才的那番热议而情绪高涨的二人,都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面容沉静了下来。
芃芃见状,这才点了点头:“咱们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