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横还想再挣扎一下,他毕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自控能力还是有的。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不好意思,我没明白两位的意思。”李横往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迷路的人。”
“你们刚刚的对话,我们都听见了。”安枝说道。
“什么对话?刚刚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李横不解反问,主打一个抵死不认。
安枝都要气笑了,这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她也懒得跟他周旋,直接一张真言符就贴到了李横的身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李横感官很敏锐,直觉刚刚安枝对着挥手的那一下不是什么好事情。
望着老神在在的安枝,李横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你是安枝!”
这京城只有那个神秘的安枝会有这样的手段。
“呦,你还认识我啊。”安枝双手环胸,“说说吧,刚刚跟那个R本人在密谋什么?”
李横立刻捂紧了嘴巴。
这可不能说,说了,他就完蛋了。
也怪自己见钱眼开,左木给出的酬劳实在是高,自己没忍住诱惑。
现在好了,遇上了京城最不能惹的人了。
刚刚,安枝肯定在他身上动手脚了。
他千万不能开口了,一开口,肯定什么都撂了。
“不说也没关系,跟我们走一趟吧。”
安枝也不着急,反正这会儿不说,到了暗牢,还是得什么都说。
就是要麻烦一下明贵老同志招呼李横了。
守门的活确实清闲,但太清闲了,明贵老同志也会无聊的么。
这不,很多审讯逼供什么的,第一军的人没有空,或者像安枝这样不擅长的,就会由明贵代劳。
他是个下得去手的,加上安枝的真言符,问口供,几乎所向披靡。
明贵老同志在晚年又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活,最近都有在搜罗他看得上眼的刑具呢。
能被第一军的人拉到暗牢的,基本就没有好人,大家对明贵的新爱好都没有意见。
很多人浑身上下就嘴最硬,对付这样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这个时候,明贵老同志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他最喜欢嘴硬的人了。
李横知道了安枝的身份,自然知道不能被带走,不然,他就出不来了。
而且,安枝的手段可不仅仅是真言符,她很多时候都是收着的,无他,怕一不小心把人搞死了。
李横心里实在是恐惧,他想跑!
但是,形势比人强,他逃不掉啊。
不过,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万一呢!
李横乖乖做出要跟着安枝走的架势,虚晃了一下后,直接撒丫子跑了。
安
枝都无语了,没必要,实在没必要啊。
这里是山林啊,她的主场啊,李横能跑到哪里去?
她都懒得立刻去追好么。
李横跑了很久,久到呼吸都困难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他扶着树干边喘气边想,没有人追上来,自己是不是跑掉了?
同时,他的心里也非常的紧张不安。
他是听过安枝的名号的。
或者应该这样说,但凡在京城有几个在道上混的熟人的,就没有不知道安枝是谁的。
他们最不愿意对上的人就是安枝。
他真的这么轻易就从安枝手里逃脱了吗?
这要是真的,他能在狐朋狗友那边吹一辈子的牛啊。
“不跑了?那走吧。”
熟悉的声音从李横的面前传来,李横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安枝和她的同伴么。
看对方气息都没有乱一下的样子,李横也知道,想跑掉是不可能的了。
他开始搜肠刮肚思考,自己能撂的事情有多少,能不能用这些消息,保住自己。
另外,不能撂的事情,那是一个字也不能说的。
不然,他以后就别想有安稳的日子过了。
“安枝同志,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跟你走,我这就跟你走。”
李横乖乖跟在安枝和宗离的身后走出了京郊山脉。
“那什么,左木泉是半年前找上的我,他给了我很丰厚的报酬,让我给他牵线认识几个京城的高官。”
“有具体的目标吗?”安枝问道。
“没有,只要能在京城说的上话的,都可以。”
“他有没有说认识这样的人想要做什么?”安枝又问道。
李横摇头苦笑:“我就一收钱办事的,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个。”
安枝点头,示意李横继续往下说。
“我从前也给人牵线搭桥过,觉得这个事情不难,但对方是R本人,一开始还有些犹豫。”
“只是,左木给出的报酬实在太丰厚,要求也不高,只要给他组个饭局就好,其他的事情,他自己会去沟通的。”
“我这就应下了这份差事了。”李横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本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组饭局嘛,很多人都愿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