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贝贝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挺玄妙的。
像他和秦岭——
没接吻前,就算已经结婚了,闲着的时候,他也很少会想起秦岭,尤其是秦岭出差不在家的时候。
可自从上次在车里接过吻后,佟贝贝不知道是不是生理需求暗中作祟的关系,他竟然开始频频想起秦岭。
尤其想秦岭什么时候回家。
闵恒知道后,淡定地说:“春天到了,发情了。”
佟贝贝:……
闵恒义正言辞:“你信我,你这绝对是当处男当太久当的。”
“真的,跟你老公打几炮就好了。”
佟贝贝以前听不进这些话,觉得闵恒这就是以己度人,现在想想,不是没有道理——搞不好真是自己的生理需求闹的。
但秦岭工作那么忙,他也不好问秦岭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这日和闵恒一起逛超市。
逛到计生用品区,闵恒淡定地道了句“我送你几样礼物”吧,说完伸手,直接把货架上一排安全套捋进推车。
佟贝贝:……
见佟贝贝看他,闵恒:“怎么,不够?”
说着就要再动手。
佟贝贝赶紧推上车拉上人往前走:“够够够。”
终于,又过了一周,秦岭回家了,下飞机的时候给佟贝贝发了一条回来的消息。
佟贝贝很高兴。
门铃一响,拉开门,见到的却是风尘仆仆、气色不甚良好的一张面孔。
佟贝贝一愣,问:“怎么了?”
秦岭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边进门边道:“有点感冒。”
李蒙扶了秦岭一把,行李箱推进们,跟着对佟贝贝道:“秦总发烧了,上飞机之前39.8度,才吃了一粒退烧药。”
公司还有事,李蒙先走了。
秦岭人不舒服,躺在床上,佟贝贝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又泡了一杯散热解毒的中成药,边用勺子搅拌着边走进卧室。
秦岭闭着眼睛,不甚舒服地躺在床上。
听到脚步声,秦岭睁开眼睛。
佟贝贝坐到床边,秦岭撑着胳膊坐起来,把药喝了。
佟贝贝又递水给他润了润嗓子,问:“什么时候病的?”
秦岭蹙着眉:“有两天了。”
起先太忙了,他管都没管。
后来有一晚跟人应酬到半夜,直接就烧起来了。
佟贝贝给秦岭掖了掖被角,温声道:“你先吃了药睡一觉,要是醒过来还不舒服,我再带你去医院。”
秦岭整个人烧得晕晕沉沉、没什么力气,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佟贝贝走出房间、带上门,先把扔在玄关的行李箱靠墙摆好,接着走进了厨房。
秦岭一觉醒来,舒服多了,睁开眼,佟贝贝坐在身旁。
佟贝贝:“你醒了?”
伸手向秦岭,掌心覆额,体感了一下,“还好,温度不高。”
佟贝贝关切地看着秦岭,温声问:“饿吗?”
秦岭跟着叫起来的肚子完美地回应了这个问题。
佟贝贝和秦岭一起笑了。
秦岭撑着胳膊预备坐起来,佟贝贝拍拍他,起身下床、绕过床尾:“你别起来,就在床上,我把粥给你端进来。”
粥不是白粥,是加了料的皮蛋瘦肉粥,很香,只是闻着就令人胃口大开。
配菜有三道:酱牛肉、玉米粒、海带豆腐。
简单下饭,还有营养。
秦岭吃了几口,直说好吃,又见佟贝贝坐在床边看着他吃,自己不吃,问:“你吃过了?”
佟贝贝摇头:“Danny说我肉太多,做动作的姿势都不轻盈了,劝我晚上别吃,减减肥。”
秦岭:“Danny?”
佟贝贝:“我的瑜伽老师。”
秦岭的气色好了一些,闻言往佟贝贝身上看了一眼:“你这也叫胖?”
佟贝贝摇头:“胖是不胖,但老师既然这么建议的,还是得听听。”
秦岭和佟贝贝闲聊了起来:“最近在上瑜伽课?”
佟贝贝点点头:“是我原来的瑜伽老师,他自己开的瑜伽馆。”
秦岭:“远吗?”
佟贝贝:“离这儿有点,离新房很近。”
秦岭:“新房怎么样了?”
佟贝贝:“差不多了,就剩露台。不过露台可以慢慢整理。”
秦岭:“对不住,从春节忙到现在。”
佟贝贝摇头:“没事啊,我一直知道你很忙。”
秦岭:“最近过得怎么样。”
佟贝贝:“我怕你听了会伤心。”
秦岭:“嗯?”
佟贝贝:“蛮好的,特别自在。”
秦岭便笑了。
并不觉得有任何伤心。
没什么比他不在家、伴侣却能过得不错更好的。
从一开始,这就是他想要的。
饭毕,秦岭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抬眼看向客厅:
阳台开着窗,斜阳并着清风落进屋内,洗衣机里滚着他出差时替换下来的衣物;
窗明几净,地板干净,茶几上摆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