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完全没有好脸色,就更别提笑意满满的对他了。
“女婿说得对,这必须得罚,而且最好落在明面上,让其他人都瞧瞧。谁叫你大哥糊涂,当着那么多食客的面儿坏了这规矩,想替他遮掩都不行。我用拐杖抽过他了,做错了事儿就要受罚,否则拖累了景王府的名声,那就不好了,外加皇上都没破例,他就如此坏了规矩,只怕要被有心人利用!”
薛老将军立刻开口赞同。
景王点点头,似乎对薛城认错的态度感到挺满意的,便道:“那就请大哥受点累,这一个月亲自接送李大厨如何?每日清晨把他送去酒楼,晚上再将他送回家,如果有事脱不开身,可以把次数顺延,直到满了一个月为止。正好也可以让大家都瞧见。”
硬说起来这个惩罚不痛不痒的,没打没骂,不就接个人嘛。
但实际上挺狠的,李大厨不过是个厨子,一介白身而已,薛城却是将军府的大爷,未来的继承人,而且官居三品,如今却要一个将军亲自骑马接送大厨,合着就成了李大厨的车夫,而且还连续一个月,这都完全遮挡不了的事儿,薛城必定会成为全望京的一个笑话。
“可以。”薛城咬了咬牙,如何不知他的算计,不过却只能应下。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那真的有劳大哥了,其实我们夫妻二人也是被逼无奈,毕竟情况特殊。下回如果家中有人想吃酒楼的菜,可以挑大厨休息的那天,私下请便行了。如今坏了规矩,我还得给皇上那边一个交代,所以必须得让大哥舍下脸面了,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哥见谅。若是大哥心中意难平,还可以让我给大哥当一个月的车夫。”
景王边说边站起身,冲薛城弯腰作揖,一副极其愧疚,却又无可奈何的架势。
“哎,一码归一码,这是他犯的错,他必须认,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女婿就不要这么介怀了,此事你与妙妙完全是受害者。”
薛老将军还替景王说话,显然薛城当车夫这事儿,是铁板钉钉了,而且老头儿不愧是个人精,三言两语就把景王夸得天花乱坠了。
气氛转瞬间就变好了,特别是这对翁婿之间,你来我往的互捧,那话说得一句比一句漂亮。
薛妙妙没怎么开过口,她只是坐在一旁喝茶吃糕点,说起来这应该是她应对家人最舒心的一次了,不再是那种战战兢兢,只要看到大哥在场,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好像脖子上横着一道铡刀,随时有攻击落到她的头上。
这回因为有景王在旁边,无论有什么刁难,都会被她的夫君化为无形之中。
更重要的是,这次她哥哥也不敢发难,反而全程陪着小心。
如今陪着小心和掌控命运的人,身份完全对调,一开始薛妙妙还有些惬意,可是看着对面死气沉沉的大哥和长姐,她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有着这么近的血缘关系又如何,感情不亲近依然不亲近,一时的得胜之后,除了几分快意之外,还有索然无味。
“妙妙,玉姐儿在王府没有添乱吧?”
薛蓉见他们聊了那么久,就是没提到罗玉,不由得问出了口。
当然她对杀伐果断的景王,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所以只有开口问小妹。
薛妙妙一愣,瞧见她脸色苍白,面上全是担忧的神色,不由得心软了,点点头,放缓了声音:“没有添乱,去把罗姑娘请过来。”
她完全没为难薛蓉,既然薛城道过谦,也自愿领罚了,她也就不想多说什么。
本来把罗玉强硬的带回来,她就有些内心难安,但是薛城实在欺人太甚,让她怒急攻心,就出此下策了。
罗玉很快就来了,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儿,眼眶还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她看到舅舅和母亲的时候,立刻泪流满面,心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玉姐儿,你怎么了?”薛蓉看见她这样儿,顿时心里打了个突,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娘!”罗玉直接扑进她的怀里。
薛城一看到罗玉哭的这么委屈,哪里还能招架得住,顿时就有些心慌了,瞬间握紧了拳头就想起身。
结果手腕一下子被薛老将军给按住了,老头儿一直用余光盯着他瞧了。
嘿,这混账东西,外甥女哭一哭,瞧把他急得,他媳妇儿生孩子也没见他这么着急。
薛城又坐了回去,不过视线却一直不离开罗玉,似乎只要她嘴里说出什么委屈的话来,他就要冲上去跟景王拼命,为小姑娘出头了。
“罗姑娘怎么哭得这般惨,快莫哭了,否则你外祖父要以为我们王府怎么欺负你了。”
薛家父子俩的举动,景王都看在眼里,他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
罗玉一听是他开口,瞬间就缩了缩脖子,显然是真的怕他。
在景王府待了两个时辰,她已然对这个小姨夫充满了恐惧感,完全是心理阴影,下回见到他保管躲得远远的,最好连面都不要见上,否则她就会想起今日的委屈。
“玉儿,你究竟怎么了,来说出来。你外祖父也在。”薛城见她一直哭,不由得咬了咬牙,立刻鼓励的说道。
他显然还是没变了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