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惊扰了她,来舅舅抱你。告诉舅舅,谁给你委屈受了”薛城边拍着她的后背边哄她,还给身边的丫鬟使了眼色,让她们把薛蓉搀扶起来。
对于薛城一回来就护着薛蓉这事儿,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妹控到了一定地步。
但是每见一回,梁氏的心里都要不舒服一次。
只要有薛蓉在,薛城就看不到其他人,哪怕这里还有怀胎十月把他生下来的母亲,又或者替他操持后宅贤淑良德的发妻,都比不上一个大妹妹。
这种感觉,每次都让梁氏窒息。
看着薛城对薛蓉母女嘘寒问暖的样子,梁氏完全能理解薛妙妙的憋屈,薛城对薛蓉的维护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梁氏操持着这么大一家子,但凡对薛蓉稍有疏漏,必定会等来夫君的提点。
比如薛蓉怀了身孕,薛将军偶然得到赏赐,或者是下属送来的好东西,例如血燕,或者百年灵芝这种,梁氏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这些补品大头送给老夫人,其余一分两份,她和妯娌一人一份。
结果薛城就会不满意,言明血燕来的不易,薛蓉又是特殊情况,紧着她先来,就全送去给薛蓉,老夫人都没有。
把梁氏活生生气笑了,平时分东西,她都会考虑薛蓉,只不过偶尔忘个两三次,她们薛家的女眷就都别想有了,都给薛蓉。
她偶尔脾气上来了,心里也会想,薛蓉是死了老公,还是罗玉其实是你的种,让你一个哥哥这么掏心掏肺
罗玉有薛城当靠山,当下就把事情说了,当然着重提了景王妃有多么可恶,她把推了仪姐儿这事儿都说了,不过她丝毫不觉得错,甚至还觉得推得理所应当。
“别说小马了,整个马场都是大舅舅的东西,我推她又怎么了,谁让她拿我东西了”
罗玉给出了这个理由之后,魏氏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理解大嫂的难处,同时也替大嫂憋屈,可是跟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又能怎么办,平时为人处世都好,甚至出去参宴,旁的夫人都要艳羡大嫂,觉得她嫁了个好夫君。
可是一遇到薛蓉,这处处都好的大哥,就变成个难以理喻的智障。
更让她难以理解的是,大哥竟然点头了,对着一个侍卫道“赶紧快马加鞭去把薛妙妙追回来。”
“玉姐儿可说错了,我不知道这马场算大哥的,还是算爹的,可这匹小马是你二舅舅的。这匹小马是你二舅舅战马疾风的后代,吃的草料是你二舅舅亲自买的,饲养它的人也是你二舅舅花银子请的。所以这匹马哪怕是大哥也没权利处置,我把这匹马给了仪姐儿,那就是仪姐儿的,你抢了仪姐儿的马是不争的事实。来人啊,稍后把这匹马送去景王府,并且告诉小郡主一声,二舅母送的东西,好好收着就是,谁来抢那就是土匪。”魏氏立刻出声了,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当下无人说话,罗玉被人抢白了,当下更加面红耳赤,但也更加不可理喻,几乎尖叫出声“二舅母你偏心,这是我的小马,就是我的舅舅,你明明跟我说好了,你去跟二舅舅说,让他把这匹马给我,不给仪姐儿”
“好,我跟你二舅舅说。”薛城看了魏氏一眼,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冷意。
魏氏直接没给这个大伯子好脸色,冷笑一声“我也要好好与你二舅舅说说,我们玉姐儿可真是铁口神断啊,竟然一口一个马场是你大舅舅的。那你再跟二舅母说说,这将军府还有什么是你大舅舅的”
她在给罗玉下套,罗玉毫不客气,张口就来“这整个将军府都是我大舅舅的,一草一木,连人都是”
在罗玉的心中,将军府是大舅舅的,就等于将军府是她和她娘的,因为大舅舅最疼她们了。
魏氏哈哈一笑,等到了自己的答案,这其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玉姐儿,不可胡说。”薛蓉心里“咯噔”了一下,本来她觉得大哥回来了,那她玉儿受的委屈,肯定能由大哥做主的。
哪里知道二嫂也跳出来搅局,而且分明是带着对罗玉的不满。
“二嫂,玉姐儿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二弟妹,你何必哄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孩子们都在,就不要用这种心机了,免得教坏他们。”薛城也来了一句,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赞同。
“大爷”梁氏一听这话就要糟,立刻想劝。
魏氏当下就发作了,“得了吧,既然如大哥所言,孩子们都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不好的全是大人教的。那是谁教她的,整个马场都是大哥的,整个将军府也是大哥的谁告诉她,同样来外祖母家,仪姐儿就要比她矮一头的,别说仪姐儿了,连我们家欢姐儿都要让她三分,怎么我们欢姐儿不姓薛还是怎么的啊我还真得回去好好跟二爷说说,这家里究竟怎么了。这能让玉姐儿这么说的人,除了大哥就只有我们这大姑奶奶了,怎么着您二位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敢说她耍心机,那她就耍一回让他们瞧瞧。
哪怕现在老将军当真不怎么管事儿了,可还没死呢,这将军府依然是老将军的,什么时候成薛城的了,再说她家夫君哪怕行二,那也能分得少部分家产的,怎么家里男人都死绝了啊,什么东西全是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