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打和打磨的工艺就不做了。”
“只卖刀坯,这个应该不会被人挑毛病!”
陈密和秦杰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连声称赞起来。
“好主意!”
“这样就算陛下过问,也怪罪不到咱们头上。毕竟,咱们只是卖了块铁疙瘩而已,别说用来打仗了,就是用来砍泥巴都嫌慢!”
“皇太孙,腰刀的事情解决了,那铠甲咋办?”
“铠甲才是大头呀,一副铠甲能卖几十两银子呢。”
朱允熥闻言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
“铠甲这个事有点难办,容孤慢慢想办法……”
在朱允熥满脸愁容之时,兵部武选司郎中史来恭也在头疼。
如果放在往年,他这个武选司郎中可是香饽饽,各地藩王、边军谁不得捧着他,敬着他给他送送礼,让他在分配武器铠甲的时候,多挑一些合用的分给他们。
然而,自从皇太孙负责了工部的作坊,就没人理他这个武选司郎中了。
原因无它,只因为皇太孙那边啥都敢卖!
这次藩王进京演武,这是多大的场面啊,得用多少武器铠甲!
如果放在往年,他光是收红包都能收个几千两,乃至上万两。
现在倒好,生意全被明钢商会那边给抢去了!
正当他愁云惨澹之时,突然有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史来恭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
“嘱你严禁铠甲走私,一应武器铠甲必须从兵部库房划拨,不得私自买卖!”
“钦此!”
史来恭接到这个圣旨,可谓是惊喜得差点大笑三声。
“微臣接旨!”
“微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托,替陛下看守好兵部的库房!”
史来恭拿了皇帝的圣旨,当天就带着兵部的兵丁在各个关键路口设卡,阻拦一切离京的车辆。
美其名曰奉旨办差!
史来恭的举措严重干扰了明钢商会的生意,凡是打着明钢商会的名号,都会被他重点检查一番。
主持工业部的秦杰,见这货诚心跟自己作对,当即穿着鲨鱼服,带着几个锦衣卫的狗腿子亲自找上门。
“史大人,家父工部尚书秦逵,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别总命人盯着我们明钢商会的马车了。”
“我们明钢商会可是皇太孙名下的,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可禁不起您这么折腾呀!”
“您今天扣十车货,明天扣二十车的,还让我们咋做生意?”
史来恭现在有圣旨撑腰,别说是秦杰了,就是秦杰他爹秦逵亲自过来,他也敢顶回去。
“抱歉!”
“本官身负皇命,不管是谁家的马车,本官都要好生检查一番!”
秦杰见史来恭不给自己面子,当即回到文华殿,将此事报告给朱允熥。
“皇太孙,史来恭铁定是冲着咱们来的,您得想想办法呀!”
“如果他只是检查也就罢了,他把咱们正常交付的农具都给扣下了,这不明摆着找咱们的茬吗!”
朱允熥听了这话也非常生气,然而他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哪有时间跟他一个小官理论。
因此,朱允熥在听了秦杰的告状,命人将朱值和朱权两兄弟给叫了过来。
现在这俩人也在忙着成亲之事,如果不是皇太孙派人相邀,旁人根本叫不动他俩。
两人来到文华殿,看到秦杰也在,心里已然猜到八九分。
“可是又遇到不配合的衙门了?”
朱值和朱权可谓是文华殿的哼哈二将,凡是遇到朝廷的衙门故意找茬,朱允熥就派两人出去摆平。
两人经过这半年时间的锻炼,与人理论的水平飞速增长,已经达到能舌战群儒的程度。
哪怕是遇到蛮不讲理之人,两人也能凭借自己过硬的拳头以理服人。
“兵部武选司的人,手里拿着圣旨,天天找咱们的茬!”
“有圣旨呀!”
朱值和朱权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还是有点畏惧的。
比如说老朱!
老朱的板子可贼疼,挨一次几天都爬不起来。
两人前段时间刚挨了一次,短时间内没有在旧伤上叠加新伤的想法。
“这个有点难办呀……”
“大侄子,不是我们俩不帮忙,你也知道的,你皇爷爷那个人……”
朱允熥才不听两人的抱怨呢,只是澹澹地道。
“加钱!”
“按照正常出勤翻倍!”
两人一听加钱,登时喜笑颜开起来。
“三倍!”
“你要是给三倍,我们俩就接了这差事!”
按照文华殿的规矩,凡是出差都有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