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人群走了过去。
“三天,我们拦下邪教徒的入侵,我带领哈姆雷特士兵血战整整三天才守住了前哨站,甚至邪教徒驱逐出荒野。
他们这些人之中有些和邪教徒战斗受伤还在坚持战斗不愿意从前线退下,有些人厮杀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得到休息。
我们付出了血的代价就是为了保护你们,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
但是你们呢?你们将枪口对准我?对准为了保护你们而流下鲜血的战士?”
兰斯的话语越发激动,说着解下头盔丢到地上,走出几步又将那破烂一样的盔甲脱下,显露出里面早已被鲜血染黑的破烂衣服,不设防一般朝着那些暴徒张开双臂大喊:
“如果你们觉得我做错了什么,那就向我开枪!向你们的领主开枪!”
话音落下本来混乱的场面瞬间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要知道他可是洁癖,为什么宁愿挂着这一身的污秽?
为什么还要带着那破烂一样的盔甲?
等的就是这一刻。
兰斯这些话唤醒了这些暴徒被狂热笼罩的思维。
对呀!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哈姆雷特?
帝国和教会抛弃了他们,饥荒、战乱、匪患,绝望笼罩在他们身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是领主的出现拯救了他们。
虽然哈姆雷特也有匪患,有邪教徒,有怪物之类的威胁,甚至有几次混乱波及到城镇,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
但是唯一的区别就是实际上自己在这里能够吃饱喝足,几次混乱都没有波及到他们。
而这一切都是领主在带领军队在默默保护他们,而自己却……
“不!我绝对不会朝领主大人开枪。”一人猛然醒悟过来,将手中的长枪丢开。
当第一个出现的时候就像是瘟疫一般迅速蔓延,瞬间打破了那个环境。
“哦!我究竟在干什么?”
“我为什么会这样?”
“不!原谅我……”
在各种懊悔的声音之中夹杂东西的声音,那是他们丢开手中的武器落地造成的动静。
在这其中不乏有真正的信徒犹豫,但当整体环境如此,他们也都顺势投降,试图重新伪装潜伏。
甚至那哭喊的声音和样子都要比其他人更加夸张。
虔诚?不过是野心家的工具罢了,他们是懂宗教的。
那速度之快让托钵修士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啊!这……这不对吧?这就投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放下手中的武器,只不过他们不是狂热的信徒,而是摆脱了神术影响的暴徒。
“都是他!”
“是他蛊惑我们的!”
“他才是邪恶的亵渎者!”
一部分人不愿意将武器对准领主,同样也不愿意就这样放下武器。
他们心中更多是怀揣着清醒过来的羞愧和狂怒,就像是之前想要找理由说服自己一样,现在他们也有了新的理由。
所以将武器对准了那躲在后面的教会二人组,发出更加疯狂的咆哮。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托钵修士认为自己很了解这些民众的愚昧和盲从,挑动情绪蛊惑他们做出这种事情,但有没有想过反噬的一天呢?
兰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想要夺权?你也配?
你个老东西不如老祖一根毛。
托钵修士鼓动过很多的暴乱,让那些贵族保持对教会的尊重。
但是如今不费一枪一弹,只是几句话就完全颠覆了局面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教会两人组也顾不得兰斯的反应,因为他们就在信徒的汹涌之中,已经准备好动手了。
“停手!全部放下武器。”
但让人意外的在于兰斯喊停了将要动手的暴徒,制止了继续蔓延的混乱。
兰斯不在乎托钵修士会不会被打死,但不能放任这些暴徒动手。
因为只有他才有资格去审判谁,私刑代表着权力旁落,自己这个领主还没死呢,这不是他们应该染指的地方。
而且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开头之后这些不经约束的私刑很可能会引发混乱。
更加恶心的在于这些暴徒打着他的旗号胡乱审判,损害他的声望。
你那是为了哈姆雷特吗?你他妈那是为了自己!
比如现在教会就喜欢打着圣光的旗号胡乱审判,这才踢到了哈姆雷特这块铁板。
兰斯昂首阔步直接朝着那托钵修士走去,所过之处暴徒全都丢下武器分开两边。
当第一个跪倒开始之后,那些暴徒也都朝着兰斯跪倒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哀嚎和忏悔。
但是兰斯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朝着那躲在后面的教会二人组走去。
托钵修士活了这么多年,就连死亡都难以动摇他的信仰,但是在面对走过来的那人竟然不受控制那般生出恐惧。
托钵修士的意志正在经受考验……
久违的压力让他气息都不由得变得紊乱,但更是点燃了他的狂热。
那些暴民可以投降,但是他只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