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跟前凑,还时不时的带些容家和陈家的消息给她。顾良年撵了好几次都没撵动,气的他还专门从军队里要了一条退休的军犬,一见到黄俊就放狗咬人,生怕自己家的鲜花被叼走了。
其实顾良年想多了,黄俊对她没那个想法,只是之前打的交道多了,有了几分臭味相投的交情,加上她最近又得了一座影后奖杯,名气愈发大了,他想让她多给他介绍几个客户罢了。要知道在娱乐圈有的是出轨,小三,婚外情的明星,随便一个单子就能够他嚼用半年了。
但是他也不白来,知道她对容家和陈家的事情感兴趣,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着点新消息过来。
“还有,这陈家最近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前些日子天天请医生,现在天天请神棍,整天烟雾缭绕的,搞得整个大院的人看见他们家都绕道走。上面的人见影响不好要收回给陈老爷子的独栋别墅,给他到外面租个房子住呢。”
容昭听到后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
陈文芷被她下了梦魇术,每天晚上一睡觉就会做噩梦。除非她不睡觉,否则别想得到清净。可人一天不睡觉还行,还能一直不睡觉吗?
但是陈刚豪给她请遍了医生也没治好她的病症,只好病急乱投医,请了一些跳大神的去给她驱邪。
可这种事情是能拿到明面上说,让别人看到的吗?虽说有不少人求神拜佛,烧香请愿的,可那都是在暗地里,可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拿到明面上来。
尤其是在这军区大院,是在这弘扬科学文明,社会主义和谐发展观的帝都行这等封建迷信之事,那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吗?
国家还愿意拿钱给他租房子住,那就已经是看在他曾经为国做出贡献的份上了,还想继续住在层层把守的军区大院?不好意思,请回家做白日梦吧。
陈文远看着父亲和大哥带着有些疯疯癫癫的陈文芷搬出了军区大院,住进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楼房里,心中复杂无比。
他的父亲究竟知不知道搬出了军区大院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陈家正式退出了那个圈子,意味着陈家的衰败,也意味着他之前的光环统统取消,就和一个普通的退休军人一样,再也不能享受到任何的特殊待遇。
不管是实质的还是隐形的。
他的大哥再也不能借着父亲的名头有所建树,他的生意伙伴再也不会看在陈家的面子上对他退让留情。
就为了一个不堪的女人,值得吗?
“把外面发生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告诉陈艺璇。”
陈文修为了自己的女人自己把自己的后路作没了,以后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了。而一个正当壮年本该大展拳脚的人现在窝在那狭小的房间里靠着啃老度日,尤其是在他曾经意气风发,站在高处指点江山,那巨大的落差,会把一个正常人逼的崩溃。
特别是他还时时面临着一个不正常的人,她就不信他对待陈文芷还能像从前一样。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而陈刚豪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看着往日不如他的战友还能住在守卫森严的军区大院,每日逗猫遛狗受人尊敬,再想想他现在的待遇,容昭相信,他以后的生活绝对跟“开心”俩字不沾边了。
看着自己的依仗被一一的斩断,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军三代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阶下囚,就算她出去了,也不会有人再因为陈家的权势而对她巴结奉承,那种一呼百应,前簇后拥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而自己的仇人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她得势时都不敢得罪的小公主,有着那样闪耀的身世,还有着令无数人羡慕的事业。
“早知道,当初就让那个容雀回到陈家了。”陈艺璇看着电视屏幕上那个因为做了大量的慈善而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的女人,喃喃的出声。
“快走,看什么看。”身后有人一边推搡她一边不屑的讽刺,“鸠就是鸠,占了雀巢也比不上人家真正的金凤凰。”
......
三十年后,容昭送走了顾良泽之后就回到了空间。
睁开眼睛看到空间的景象时,她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才重新睁开,可在看到空间里还是那么一副景象时,她咬紧了牙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七,大白!”
闯了祸的两只一个假装不在服务区一个闭目装死。
容昭简直要被它们俩的自欺欺人给气笑了。
绕过一地的碎瓷片,玻璃渣,掀开空了一半羽绒的被子,容昭一只手提溜出藏在露了一半棉花的枕头下面的大白,另一只手拽住了小七头上的两片叶子,“嘭”的一下,俩只撞在了一起。
然,该装死的还是装死,该装不在服务区的还是装不在服务区。
她倒是忘了,大白皮糙肉厚不怕撞,小七就是一团数据不知道疼。
容昭缓了一会,才将它们扔在了地上,越过满地的狼藉,随后取过一个还算完整的蒲团坐在地上,闭目运转《长生诀》。
在地上装死的大白竖起耳朵听了听空间的动静,没听见什么声音之后才悄悄的睁开了眼睛,瞅见容昭坐在那里修炼,抖了抖身子,一脚踩在了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小七身上。
小七睁开绿豆眼:“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