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也松了口气,果果保住了,以后就在爸爸妈妈的眼皮子底下了。杨树也不敢犯错误,不然他爸爸妈妈都不会愿意,还有阳阳在一旁盯着呢。他跟妈妈打了包票,若是杨树敢欺负姐姐,他就上去揍他,论打架谁是他的对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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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知道打架不好,也不会让孩子们动手,可震慑一下还是要有的,这就是兄弟能起到的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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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晋-江-独-家-发-表,谢-绝-任-何-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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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请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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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烟的功夫, 二人就回到了村里。
椿芽一进门,就跑到了后院。见那位齐同志还昏睡着,就去灶屋里熬起药来。快熬好了,就踮着脚尖进屋瞧了瞧。见齐同志还睡着,就坐在窗前做起针线活来。
齐明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还盖着一床蓝印花被子。夕阳透过窗户棂子投射进来, 晒得身上暖暖的。
这是在老乡家里?正在纳闷, 就听到一个清亮亮的声音传来。
“哎,你醒了!”
他顺着话音瞧过来, 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穿着花布衫, 眼睛圆溜溜的, 正瞅着他。见他醒了, 就嘟着小嘴松了口气。
“同志,药煎好了,我给您端过来……”说着,就麻溜地跑了出去。
过了片刻,小姑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把托盘搁在矮桌上, 指着那个黑瓷大碗说:“同志, 能坐起来不?趁热把药喝了……”
“哦, 谢谢……”
齐明瑜很虚弱,可还是咬着牙硬撑着坐起来。因为肩膀受了伤,行动很不方便。椿芽想扶着他, 可男女有别,就扯着嗓子喊:“爷爷,爷爷,快过来帮个忙……”
姜长福听到动静,就拄着拐杖过来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扶起了齐同志,让他倚着床头靠着。椿芽端着碗送到齐同志嘴边,他就屏着气一口灌了下去。
“老乡,谢谢……”齐明瑜嘴里发苦,可心里却很感激。
椿芽抿着小嘴,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甜枣,塞到了齐同志的手里。还说:“哎,你用这个就就嘴,就不觉得苦了……”
“呃……”齐明瑜咧了咧嘴。
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回到了童年。那时,娘就是这么哄他喝药的。他咬了一口枣子,觉得甜甜的,一直甜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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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汤药,齐明瑜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就到了傍晚时分。陈营长和陆医生过来探望,见床头搁着一盒药膏,就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老乡,这药膏在哪里买的?”陆医生不禁问道。
椿芽说在镇子上的“李记”药铺买的,说能止血消炎。陆医生就给齐明瑜拆了绷带,敷了药。刚一敷上,齐明瑜就觉得伤口发凉,也没那么痛了。
“老乡,这药膏不错嘛……”陆医生夸赞道。部队上一直缺医少药,如果能到弄一批就好了。
“嘻嘻……”椿芽暗自得意。
她想了想,就从柜子里取出了两盒给了陆医生。陆医生道了声谢,就毫不客气地收了下来。还说要赶在开拔前,去“李记”药铺里多买一些。
“同志,你们去镇子上可得小心……”椿芽忍不住说道。
“好的,小姑娘请放心吧,买药的同志会注意安全的……”
陆医生给齐明瑜缠上了绷带,椿芽虽然侧着身子,却注意着陆医生的手法。临告辞时,陈营长握着齐明瑜的手说:“小齐同志,部队夜里就要开拔了,你就在老乡家里安心养伤吧?”
齐明瑜点了点头,恨不得伤势马上就好。
可他现在却动弹不得,这一回不但伤到了肩膀,还伤到了腿,养不好可上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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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部队开拔了。
游击队留在村子里,负责保护伤员。
第二天上午,椿芽扯着二林去了村口。她瞅着那片空荡荡的场地,颇感惆怅。昨日还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今日却冷清下来。部队这一走,不知何日才能归来?
她心绪有些低落,就拉着二林的小手准备回家。在路上,她碰到姜红梅割草回来。红梅姐姐跟她说:“椿芽,甭担心,等伤员养好了,就由游击队护送到山里去……”
“唔……”椿芽点了点头。
心说,别家的还好,可齐同志伤到了右腿怕是得养好几个月吧?昨儿她去得时候,轻伤员都被挑走了,只剩下几位重伤员。听红梅姐的意思,即便是归队也是分批进行的吧?这时间上可把握不准。
就在这时,她脑子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可未等她抓住,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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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椿芽就去了后院。
她蹲在土炉子前,给齐同志熬起药来。二林在一旁瞅着,抽抽着鼻子鼓着小嘴说:“姐,这个药可真苦啊!”
“二林,药哪有不苦的?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要想不喝药就得锻炼好身体,姐教你的那几招每天都要练习呀?你看大林耍得多好啊,一套做下来都不带换气的……”
“姐,我也耍得好,你看我都能全部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