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只小鸟在胸口扑腾着翅膀，想要飞出去。

“因为夫人这样的表情更真切一些，不要伪装自己。”

“合欢宗的武学脱胎于金刚寺的《大圣欢喜禅》，以欲入道。”

“儒门见了欲望，要克己复礼，佛门见了欲望，要清规戒律，这些都是为了克服欲望所设置的种种方法。”

“《大圣欢喜禅》的武学，却是在承认欲望的基础上，接受并控制它，最终达到空的境界。”

人皆有欲望，欲望是本我，是动物性，就算是圣人也是食色本性，没有什么羞耻的。

只是这个欲望不能去伤人，也不能伤己，不能成为本我的奴隶。

“夫人要是不喜欢我，我也绝不强求。”

“所以身子，我要，心，我也要。”

楚千秋的神魂与夜莺夫人交融在一起，让她真正敞开心扉。

“忠武大人，你真是霸道啊，比不夜禅师更过分。”

“你不过是想利用奴家，控制合欢宗而已。”

夜莺夫人的心境乱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是答应，还是拒绝。

她只能自我保护地反驳道。

“的确是这样。”

“说明夫人很有利用的价值，这不好吗？”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利益共存的。”

“莫非夫人还希望你我有什么爱恋吗？”

楚千秋笑着说道，让夜莺夫人一时语塞。

对她而言，楚千秋愿意给出这样的尊重，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那合欢宗的事情，大人希望奴家做什么？”

夜莺夫人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以属下的身份来接待楚千秋。

“夫人问得好。”

“怡红院从今天开始，就要营业整顿，不做皮肉买卖。”

“当然了，如果姑娘们看上了哪个青年才俊，喜欢跟他们交流，也由着她们。”

“但怡红院不要再靠这个赚钱了。”

楚千秋再次将夜莺夫人抱在怀中，明明楚千秋才是年纪小的那一个，结果他怀中的女子反倒更加乖巧。

“那赚什么钱呢？”夜莺夫人不解地问道。

“可以赚才艺的钱，门票的钱。”

“向天音门学习，当然姑娘们愿意，我们也不阻止，但不能强迫。”

楚千秋知道合欢宗的怡红院开满天下，加上社会本身的需求，直接关掉的话，也只是让素女道等势力抢占市场而已。

神武朝与大夏又不禁止开青楼，只不过南方是合欢宗的地盘，北方是素女道的地盘。

较真起来，素女道比合欢宗都要厉害许多。

起码素女道的道主是武相巅峰的强者。

所以楚千秋准备渐进式改革，让怡红院向着歌舞团的路线发展，向【天音门】学习。

“至于买卖人口的事情，是不能再有了。”

“不管以前合欢宗的规矩是什么样的，现在要按照我说的来。”

楚千秋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丝的杀气。

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会容忍这样的犯罪。

“现有的牙人，都要进行处理。”

“这件事就交给夫人来办。”

俗话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现在楚千秋控制了神武朝最大的买卖源头，就要从根子上进行严厉打击。

“原来大人是想霸占怡红院所有的姑娘，让她们一个都不能接客？”

“那奴家明白了，一定把事情给大人办妥当。”

夜莺夫人恍然大悟地说道，让楚千秋一时语塞。

你怎么能把事情理解成这副模样呢？

“当然不是了。”

楚千秋刚想解释两句，发现这样的效果也许会更好，更有效地打击人口犯罪。

诶，那就只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做好人真是太难了。

“那夫人就先这样办吧。”

“合欢宗的改变，就从现在开始。”

楚千秋说完，松开了双手，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大人。”

“夫人，怎么了？”

“您就要离开了吗？”

“您不觉得很过分吗？”

夜莺夫人忽然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