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的天庭,不要也罢。”楚千秋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 他积累下来庞大的精神力随时可以摧毁道祟留下来的精神烙印。 毕竟说破天了,这也不是道祟本身。 要是它本体降临,楚千秋肯定有多远跑多远,而现在面对一颗精神种子,还经过数百年岁月的侵蚀,自然毫无畏惧。 “道友且慢动手,且听贫道一言。”道祟自然知晓楚千秋的厉害,能进入这个精神领域的,最差也是先天后期的强者,有望位列仙班的人物,态度自然有所不同。 “世间自有盛衰枯荣,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大治之后,必有大兴,而大兴之后,又将面临衰世,祸乱四起,民不聊生。” “此乃天道,循环往复,不曾更改。” “无论是何等的英雄,圣贤皆不能违背此等世间至理。” 人型木偶坐在那蒲团之上,侃侃而谈,端的是仙风道骨,好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样,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他是一尊人偶。 如果不是他的做法太过匪夷所思,楚千秋还真会被他骗了。 “然后呢?” 楚千秋也不急了,就看你这人偶做什么样的表演。 “于是贫道便领悟出了一个道理。”道祟有些激动地说道。 “这天下的盛衰兴亡,不外乎人多而资源少。” “就好比是那渔民的鱼塘一般。” “在一个池子的鱼儿过多,池子里的污水便会积累,让所有的鱼儿都活得痛苦,渔民便要及时地捕鱼,让其他鱼儿活得更好。” “那么贫道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池子的鱼儿始终保持一定的数量。” “上古天庭,调节人口数量,才能永保盛世万年。” “自天庭毁灭之后,人间再无人能消灭多余的人口,致使天下兴衰盛亡不断,酿造了人间多少惨剧?” “比起乱世而言,贫道之法可永保盛世,岂不是功德无量。” “福生无量天尊。” 道祟侃侃而谈,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在做坏事,而是觉得自己的法子功德无量。 “荒谬至极,便是人口过多,也有拓荒地,提产量等等诸多法门。” “这不是你炼制那血丹的道理。” “你这道祟炼制血丹,罪恶滔天,将来注定要入无间地狱,谈何重建天庭?” 楚千秋冷笑以对,这些说辞也许能忽悠得了别人,却忽悠不了他。 这道祟果然与那佛魔有点关系,双方都是在考虑如何解决兴衰盛亡的问题,然后偏到马里纳亚海沟去了。 这佛魔出自摩诃寺的真传,这头道祟恐怕也是真武门做出来的东西。 “道友谬矣,此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道祟叹息一声,继续辩解道。 “在贫道眼里,百姓俱为一般的刍狗。” “只有调控这人间的人口,活下来的人才能更好。” “至于多余的人,与其将他们杀死,浪费了资源,不如拿来炼制血丹。” “有资质的修道士服用血丹,成仙作祖,没有资质的凡人提供了血丹,减少了痛苦,何乐而不为呢?” “重建天庭,管理人间,永保盛世,此为人道之极,不也合乎天道吗?” 这人型的木偶重复着自己的观点,越发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道祟,你说完了吗?” 你已经没救了。 楚千秋终于彻底明白了对方的理念,但不如不理解,自己绝不可能去炼制什么血丹,哪怕有金手指的帮助,也不能干这种事情。 就连真武门,摩诃寺这种站在世界顶峰的强权,都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干,自己何必去做这等恶事,一旦为人所知,便是天下共诛之,义父都保不住自己。 “道友这是何苦啊。”道祟明白了楚千秋的态度,脸上的表情不是痛恨,而是惋惜。 “以道友的资质,即使重建了天庭,同样能够位列仙班。” “到时候一起成仙作祖,岂不是逍遥快活?” “凡人总是要死的,或死于饥荒,或死于疾病。” “如今能为天庭做出了一点贡献,不也是他们的无上荣光吗?” 道祟阵阵惋惜,好像为楚千秋的执迷不悟而叹息连连,这位人型木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的表情才尤其丰富。 “那道长为什么不做这样的荣光呢?” “若要流血牺牲,做那血丹,请道长先开始吧。” 楚千秋冷笑以对,他再怎么变得心狠手辣,也看不上道祟这样的行径,把别人的牺牲当做是自己的资源。 谁料这人型木偶颔首称是: “这便是贫道的天命。” “自贫道被制造出来后,便要重铸天庭的光辉,把这人间管上一管,让盛世永保。” “若有需要的时候,贫道也可化作血丹,化作泥土,成为天庭的基石。” 人型木偶的脸上沐浴着神圣的光辉,它随时做好了准备,愿意为自己的理想而牺牲。 只是这个理想令人无法恭维。 楚千秋依然没有任何动摇,就算道祟的意志再坚定,这样的做法也得不到他的认同。 “既然你愿意牺牲,那从现在开始吧,不要等以后了。” “把你的精神种子给我,让我吃掉他。” “将来助你重建天庭,你看如何?”楚千秋也不管对方是真是假,直接提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提议。 果不其然,人型木偶脸上的血纹发生了变化,越发显得扭曲起来,只见嘴巴上下张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叹叹叹!” “道友终究还是执迷不悟啊。” “果然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吗?” “贫道已经说得如此清楚了,为何你还是不能理解呢?” “看来道友没有成仙的资质!” “那便休怪贫道无情了。” 道祟的话音刚落,整个道观都在动摇,那葫芦形的道观顶部,竟飞出一位位的仙女,这
第两百六十九章看来你没有成仙的资质(求订阅)(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