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勤怎麽了,谁来了?”赵勤接电话的声音有点大,陈东倒是听到了一些。
“阿柯来了。”回了一句,又走到阿晋面前,“帮我接个朋友可以吗?”
“当然,在哪?”
“进贤门城楼。”
赵勤让陈东跟冯若男他们先回去,又和老刘招呼了一声,这才钻进车里。
到了地方之後,他更懵了,因为不仅余伐柯在,李刚这小子居然也来了,“你俩怎麽在一起?”
“你丫是不是忘了,刚子一直在京城学习。”
赵勤这才恍然,之前他提议让李刚加入投资公司,这货一口答应了,但对这行还是很陌生,便留在了京城实习,
这次余伐柯听说赵勤来了揭阳,刚好这段时间家庭内部压力较大,他本就想躲一躲,所以便叫上李刚一起跑了过来。
几人上车,余伐柯才问道,“你来这干啥?”
“都说了,参加朋友的婚宴,你丫还没老,咋这麽健忘呢。”
“这边有啥好玩的没?”
“不知道,明天参加完婚宴,我就回家了。”
“你这人真没劲,才像个老头子一样,到哪天天就把回家挂嘴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咱哥几个得好好玩玩。”
“那是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一年除了外出办事,就是出海打渔,真正在家闲的时间没几天。”
余伐哥也不争辩了,往後背椅上一靠,长叹一声,“哥们这一回算是逃不掉了。”
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赵勤顿时来了兴趣,“说说发生了什麽,你该不会在外边把别家女孩的肚子搞大了吧?”
余伐柯更郁闷了,“要是别家女孩倒好了,这次是你嫂子肚子大了。”
“弟妹。”
“滚你丫的。”
“这麽说,弟妹是逼婚了?”
“她没逼啊,还很善解人意,说我要是真的不想要,她就去医院打掉,但我爸妈知道了啊。”
好吧,後边的不用他说了,
赵勤可以自行脑补,余叔能同意把孩子打掉才怪呢,所以小余同志的婚期应该是提上日程了。
“定在啥时候?”
“我爸说越快越好,估计是逃不过这个年了。”
“好事,早结婚早收心。”
“唉,和你这人说不来,哥们这一结婚,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伤心到肝肠寸断呢。”
不要脸要是有段位,余伐柯绝对是黑带。
阿晋开着车,一路上强忍着笑意,这三人太有意思了,似乎每句话不打击一下对方,就算是白说了。
到了酒店,冯若男已经帮着把余伐柯两人的房间都开好了,小余看到她时,双眼明显一亮,“阿勤,我去,这妹子长得好…清爽。”
没错,冯若男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干练清爽,不能说非常漂亮,但绝对养眼。
“行了,收起你的猪哥相,人家也算是京城大妞,你可别丢脸了。”
“哟,那更应该盘盘道了。”
余伐柯说着还真就凑到了冯若男面前,“您是冯家的二小姐吧?”
“您好,冯若男。”
“好名字,您该认识程越吧?”
冯若男整个人突然愣住了,好一会才道,“我同学来着,您也认识?”
赵勤在一边听得牙酸,这就是南北方的差异,南方人比较乾脆,都是你啊你的,而北方人,特别是京城人,一开口就是您字。
“这段时间您家生意受了点影响吧?”
冯若男毕竟还年轻,城府不深,面色大惊道,“您是如何得知的?”
接着又将目光看向赵勤,後䭾自然明白她想知道什麽,虽然好奇余伐柯怎麽会知道冯家的事,
但显然现在不是问小余的时候,“这位是余伐柯,京城余氏集团的掌门人。”
余氏在北边商业当中确实大有名气,其商业版图不仅涉及北方,就连整个东亚,甚至是北美都有馀氏的身影,
但就南方的一个普通城市来讲,知晓余氏的自然不多,至少冯若男就不知道,
所以听了赵勤的介绍,她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您刻意提起程越,是因为什麽?”
余伐柯潇洒的耸了耸肩,“我听说他也来了揭阳,还以为是受了您的邀请呢,现在看来,有人是不请自来啊。”
冯若男眉头微蹙,显然余伐柯知道很多东西,但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麽问,只得又一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赵勤,
後䭾对着她缓缓摇了摇头,这才看向余伐柯开口,“行了,你刚到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大哥,我还没吃午饭呢,你丫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大清早坐飞机到汕头,然後又着急忙慌的包车过来…”
“行行行,想吃什麽,我请。”说着,一指酒店玻璃窗外,马路对面刚好是几个小排档。
余伐柯面上抽动了一下,正想说我大老远过来,你就请我吃这,结果赵勤比他嘴快,“吃不吃?”
“吃!”
赵勤又看向冯若男,“你要不在这等一下吧,我先请我两个兄弟吃个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