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霏午睡刚醒就接到了姚雪津急匆匆的电话,让她到紫兰酒店看好戏。
她又想干什么?还嫌给她添得麻烦不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常雨霏拎着包出门,刚坐上车就接到了蒋柏的电话。
“朕也在,你们都是同学,说清楚了也……”
常雨霏让司机立马前往晁朕家,同时给予电话那头的姚雪津警告。
“我有事!你好自为之,真出了事我可管不了你!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你现在就稳住唐池,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以后给你的好处绝对少不了。”
“你不来算了。”电话那头跟她说话的人早就没了之前的恭敬,语气里的志得意满几乎就要从细窄的听筒缝隙中流淌出来。
常雨霏心烦地挂了电话,脑袋里想起蒋柏刚才打过来的电话。说什么今天叫了晏安来吃饭,她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让她去解释说明一下。
凭什么?她晏安是谁值得她特意去解释说明?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她也知道,但她根本不在乎!在这个世界上,别人怎么评价看待她根本不重要,根本不是一个lvl的人何必让她去计较。
她只在乎晁朕!
所以蒋柏说出晁朕也在后,她只能过去。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和他说上话了,打得电话发得信息全部石沉大海,她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觉。
到达晁朕家的时候常雨霏看了看时间,傍晚七点四十五分。
刚到门口,就闻到浓香四溢的味道从里头飘出来,接着就是炸耳的狗吠声。拖把那只狗,真是怎么教怎么讨好都没用,见到她只会叫,蠢得很。
来开门的人是晏安,冲她客气地笑说给她拿拖鞋。
怎么回事?她是个什么身份凭什么在这个地方以这种姿态招待她?她以为自己是谁?
“不用了,这地方我熟,我自己来。”
从鞋柜里找出一双灰色的棉质拖鞋,很寻常很普通,就是他们家招待客人用得那种,全都是一个模样。余光瞥到晏安脚上的那双,粉色的,上头坠着毛毛球还有双兔耳朵,看上去就温暖舒服又可爱。
看见常雨霏盯着自己的脚,晏安往后缩了缩,问她:“怎么了?”
“这鞋子以前从来没见过。”连蒋柏脚上都是老气又普通的蓝色,这双粉鞋子就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真是的!蒋柏要招待人为什么不去自己住的地方要来这里?明明知道晁朕最喜欢清静却还要带着这种人来打扰。
“姐,需要我帮忙吗?”常雨霏撸了撸袖子,往前凑了过去。
“不用了,快好了,和你同学去说话吧。”
真好笑!她认识蒋柏多少年,和她和她们家一起吃过多少顿饭,也从来没见她下过厨。
难怪叫晏安狐狸精呢,怪会给人下。
常雨霏靠着晁朕坐下,手里抓起了茶几上的葡萄,问:“洗过了吗?”
“没洗,晏安带来的。”
“那算了。”常雨霏把葡萄丢了回去,晃眼,却看到了垃圾桶里的葡萄籽皮。
“听蒋柏姐说,你想见我?”看向沙发对面的人,穿着黑色的恤黑色的运动长裤,高马尾露额头。身上一点首饰没有,看着是挺朴素。
也该朴素,毕竟孤儿嘛。
“吃过饭再说吧。”蒋柏刚好把饭端出来,制止了她们的对话。
砂锅锅盖一揭开,扑面而来的香味瞬间就让人又饥肠辘辘的感觉。
“姐,有酒吗?”
“日本带回来的梅子酒,喝吗?”
“当然。”
常雨霏拧开瓶盖,只看见两个杯子。她看向蒋柏,说话的却是晁朕。
“我不喝。晏安吃过药也喝不了。”
酒瓶瓶底落在厚实的木桌上,发出的闷响和常雨霏心里的那一道重合。她有点没克制住,差点质问出声。
你管她吃没吃药喝没喝酒!
之前饥肠辘辘消失不见,常雨霏现在的感觉像是喝了一整碗猪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一顿饭吃得食髓无味,还不能说话。
“我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去?”
好不容易吃完饭,一看时间,十点多。常雨霏只想走,拉着晁朕一起走,远离这个恶心的地方。
刚从椅子起来,电话就响了。看见来电人,心里更不舒服了。
“唐池?找我什么事?”
看见常雨霏着急忙慌地离开,晏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姚雪津出事了。”晁朕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晏安眉毛一挑,就听面前人接着说:“你怎么会知道呢,你一整天都呆在这。”
晏安和他对视,心里某个地方有巨石滚落,带着轰隆隆的响声直坠下腹。
晁朕送她回去,半路的时候,晏安接到了常雨霏的电话,让她立马到紫兰酒店去。
一声“好”还卡在喉咙,就见晁朕抢过了她的电话,问那头:“有什么事吗?”
静默了可能要有一分钟,常雨霏干涩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姚雪津出事了,跟……跟俞岩有关。”
晁朕把电话还给她,说:“只是作为俞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