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的那只手已经在拧瓶盖,晏安心惊胆战,只说:“要不我自己来?”
她把没被桎梏住的另一只手伸进医药箱,找出了一包棉签,再次强调:“我自己来就可以。”
对方终于松开了她。
棉签沾了少量双氧水擦在伤口上,虽然疼,但绝不是她之前想象的程度。她在对方的注视下把伤口消毒,虽然她也不知道他放空的眼神是不是真的看向她。
一条中指长的划痕在手腕内侧露出来,很细很小的一条,但伤口两侧好像有些内出血,印在她本就苍白的皮肤上,一眼看过去确实有点恐怖。这么小的伤口也没必要包扎,晏安把东西收拾整齐,说:“叨扰了,我这就先回……”
“脚。”
清淡的一眼突然晃到晏安脸上,给了她一种堪比“滚”字般的沉重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