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齐刷刷投来的目光,222简直是一阵窒息。
而此时这乡下狐狸莫得半分求生欲,还洋洋自得的就差摇着狐狸尾巴跟它说话了:
“你看,我就说这两个人很有默契。”
听完这话,222一颗金属心都梗塞了。
两人此刻不问出答案决不罢休的模样,妲己却也没有被逼问吓住。
她抱着兔子兀自在旁边秋千上坐下,精致的绣鞋一蹬,一摇一晃在秋千上轻摇慢荡:
“本宫是皇后,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跟你们呢?
容国好男儿千千万万,两位将军确实不俗,可又有什么值得妾为此隐姓埋名呢?”
无情之言或让人恨。
可是这般漫不经心的让人恨不起来,反而最是无情。
时睿苦涩一笑,便率先放下了手中的剑。
是啊,她是燕国公之女,当今的皇后,又有倾城绝色的美貌。
自己又凭什么觉得,一定就能得到她呢?
云霁阳随后也收回了刀,看到时睿此时迷茫,不禁眼里带了几分得意:
“不错,她自然不会跟你,因为她只会跟我。”
云霁阳转头,看向妲己的目光定定,带着几分热切:
“因为只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妲己摸着兔毛,眼底终于勾起一份笑意,看向他的时候就连说话都带了几分愉悦:
“哦,那你说说看呀?”
“你想要最好的锦衣玉食山珍海味,你想做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云霁阳收刀入鞘,缓步朝妲己走来,说着话时眼中若带着星光:
“你想要姜成痛苦一生,可你又知道他眼里最重要的不是情爱,而是这江山。
所以你想要天下易主,想要他一辈子都得不到他想要的一切。”
云霁阳边说边走到妲己面前。
他回身看了一眼能不能站在原地愣怔的时睿,便伸手轻轻抚在女子那白玉的面颊上。
眼中更加愉悦了几分:
“这一切,他时睿都做不到,也没胆量做。
无论是江山还是坤宁宫,也只有我能给你。
我说的可对?”
妲己仰着头看他,任由男子的手指眷恋地抚过自己脸庞,这才用扇子掩着唇轻轻一笑。
她荡开秋千,后退了些后起身,越过玄衣的男子,朝着他身后走去:
“对,也不对。”
“何处不对?”
“云将军真是深知妾心。只是,”妲己一边说,一边朝时睿走去。
她手指轻轻划过那年轻将军脸上的血痕,语气无比温柔道:
“只是,云将军能做到的,时将军又为何做不到呢?
轻敌如此,云将军可犯了兵家大忌。”
话是冲云霁阳说的,可妲己的目光,却无比专注地盯着时睿。
划过他脸上的伤痕时,美人微微颦眉,带了几分心疼。
听着刚刚的话,时睿心中无异于一场大震。
回过神来时,看着妲己的眼中带了几分如孩童般的不知所措。
“我...”
他曾想过,如果是没有姜成,自己是不是就能独占他心悦的美人。
可那也只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天下易主,谋权篡位。且不说需要多少谋划兵力,也不说后世会不会遗臭万年。
此时容国安稳,边境剿灭匈奴脚在即,为了一人的恩怨,便翻覆整个家国,时睿从未这般想过。
更何况就算是她真能实现,可云霁阳和他间的旧怨,永远都会横亘在他们中间。
到时两人各自为政,又哪能善罢甘休?
时睿沉默了下来,再次问道:
“你一定要如此吗?我不想我们成为敌人。”
问出这话时,时睿无力的垂下手去,心中泛着无比苦涩。
无论打仗抑或其他,都该谋断当决。
可此时,他却是当断不断。
明明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可时睿却蓦然发现,自己的心里反而更想偏向眼前之人。
看着时睿眼中的犹豫,妲己也不逼他,只是耐心地等着他自己做决断。
可背后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这话你也听到了,我刚刚哪句话又错了?”
云霁阳大步流星上前,一把就将妲己拉回来,随后才哼了一声,道:
“若不告诉他时弘是被姜成所害,他此时说不定就要揭发你回去邀功了。
可见他所说的话,不过都是在哄骗你。”
“云霁阳,你住口!”乍然听到父亲的名字,时睿猛然红了眼,冲上前一步,用手攥住云霁阳的衣襟。
太过激动以至于就连打架都失了章法,云霁阳只是轻易便将他的手甩开,道:
“时弘将军如何死的?你这么些年来,真的对得起你父亲?
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找到了崔浩,朝廷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莫阳,把崔浩叫进来。”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时睿一阵,松开了手,随即又握紧了拳。
崔浩是自己父亲当年信任的副将。
那次伏击听说也一同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