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坐起身喝了杯酒,掩着唇笑得分外愉悦。
有人薄情,却也有人可爱。
这就是她们狐狸精为什么又如此喜爱人间。
即便是能预料到许多事,可是人之性情却总是如此莫测,便越发有趣了。
*
桃花香气萦绕在鼻尖,时睿一觉睡得香甜。
雾气沉沉之中,他一路朝着坤宁宫走去。
不同于往日见到那言笑晏晏的美人,今日的坤宁宫,没有鲜花,没有秋千。
有的只是一个眼神空洞的女子。
仿佛花瓣要凋零一般,光是看着,便沉默地让人喘不上气。
她与自己擦肩而过,仿佛看不到他,也并未冲着自己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正要走远之时,时睿急切地捉住了她:
“你要去哪?”
蓦然张口而出,却是把自己叫醒了。
忽听到外面鸟鸣声,低头看到手中正捉着妲己的纤细手腕,时睿突然间呆了片刻。
被他捉住的美人含笑,只是在床前歪着头看着他发愣。
随即,妲己拿指尖轻点着他的手,言语间充斥着打趣意味:
“时将军昨夜睡得可真是沉。
人也挺沉,妾搬了许久都搬不动呢。”
当然,她也没有搬了很久。
推了下发现推不动,便索性叫了两个人将他抬回了床上。
若不是呼吸平稳,那两个侍从都以为她这祸水毒死他家将军了呢。
想来就觉得有趣。
而眼前,明显已经回想起昨夜事情的时睿,忽然就拽着了被子掩住自个儿,只给她留下了个侧影。
被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露在外面的耳尖却红了。
妲己笑的开心:
“昨天发生之事,妾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以免哪天想起来,要被将军灭口呢。
只是这次的醒酒茶,将军可莫要再打翻了。”
说完这话,妲己就自顾自地扭着腰出了房门。
关上门后,听着里面捶床的动静,又是一阵掩唇轻笑。
可刚走了两步,人还未走远,后面的门却又急匆匆地打开。
时睿的腰封还未记好,衣衫也松松垮垮,却已大夫流星上前,直接将人拉在房门前按住:
“昨日我并不是一时轻易冲动,也并不是想要轻薄于你。
就算是我真的对你...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昨日那般唐突,现在想来,心中既有激动,又有些惶恐安。
可他唯独不后悔。
反倒是后悔及平日里没多练练酒量,竟然错失了如此良机。
妲己被捉着也不慌张,笑够了后才用手指推着他。
轻轻一笑,眼角眉梢便带着几分风流韵味,说话间也更是娇媚几分:
“妾才不需要人负责呢。”
看着时睿愣怔,妲己便伸手指了指旁边笼子里的兔子,接着讲道:
“将军可知,兔子再可爱,也不及兔肉好吃?
粗茶淡饭只是一时新鲜,宫外就是再有趣,也不及山珍海味。
妾这容颜当然得要锦衣玉食养着才好看。
将军可真的知道妾是怎样的人?又可曾知道,云将军与妾说过什么话?
将军心悦的,真的是妾吗?”
“你”
时睿定定看着妲己笑的肆意,张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妲己分万爱笑。
他见过她羞涩的笑,楚楚动人的笑,可却极少见她这般笑。
如狐狸般狡黠又带着勾人的媚惑,让人半刻都移不开眼。
那玉白的素手伸出,轻轻将他点开,时睿便怔怔地后退,听着她如同叹息般的语气道:
“妾非良人,将军可真的想清楚了。”
见他不答,那红衣的美人便袅袅婷婷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此情此景,正如梦境一般。
时睿酒后头痛脑中混乱,此刻却也无暇多想,一把便又将人按了回去。
不待人挣扎,便已上前,迅速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仿佛这样,便可将人留住:
“就算云霁阳说对了,就算我真是落入了你这美色陷阱。
既然你做的是陷阱,那你也要做的真些。”
假戏,未必不能振作。
根本不想听到眼前的女人开口,时睿索性捂着她的口,将人紧紧按在门前。
只是这轻轻地落下一吻,便已再也控制不住。
既然是陷阱,那便一起沉沦吧。
美人睫毛浓密纤长,鼻尖秀气小巧。
时睿轻轻吻着她。
低头间,那润泽的红唇近在眼前,诱着人朝着更深的地方沦陷。
正当此时,身后却忽然划来破风一声,锋锐的刀忍随着话同时从后而至:
“就算是美色陷阱,也不是给你准备的。
牡丹花下死,时将军到是给自己选了个好死法。”
而与此同时,本来还在一边吃辣条看戏的222,突然一个机灵开口报道:
【滴滴滴滴,大反派杀意值99点,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
完了完了!
这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