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过头,却是看了看门口的几名护卫。
又顺着邸泽说的话题聊了一会,从在兴庆府的郭守敬聊到了要在燕京新建的大都城又聊回与关中的战事。终于,董文炳咐吩旁人退下去,与邸泽单独聊。
“敬臣,你也先去歇息。”
“是。”
郭弘敬起身施礼,退出了大堂。
他回头看去,只见董文炳的护卫大多也退了下去,只留下几人。
那几个显得十分特别,眼神锐利如同鹰隼,扫视着周围,像是董文炳还没吩咐,他们就已知道马上要谈的是重要之事。
“与水利有关吗?”郭弘敬心里喃喃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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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董文炳放下酒杯,目光灼灼看向邸泽,问道:“可知我此次来为了何事?”
“下官不知。”
“你坐镇钧州,敢与我说不知?”
邸泽扫过门口的几名护卫,莫名地有些不安起来,终于应道:“下官确实察觉到,似乎还有李瑕的暗探在城中活动。”
董文炳脸色愈发难看,缓缓道:“方才我说,张柔与其女断绝父女关系。可我又得到风声,不久前,张柔曾送了大量的嫁妆往长安,正是从钧州经过。”
邸泽大惊。
“这是何意?大帅莫非是怀疑我通敌不成?这钧州城谁都有可能通敌,唯有我与李瑕不共戴天!”
这句话之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似在情急之下又补了一句。
“何况,钧州与潼关之间隔着洛阳,我如何放任车队过境?”
“……”
几位护卫站在檐下听着这对话,眼神中透着一股傲慢与怀疑之色。
他们是控鹰卫,前来查钧州铁器走私桉。
于他们而言,今日在堂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不论是李瑕的连襟郭弘敬、守钧州的邸泽,还是有一个弟弟已投靠了李瑕的董文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