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日,有兵马由西而来进入潼关,也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有不少哨探从黄河对岸回来,向李瑕禀报消息。
李瑕显然也忙,未召见元从正。
而这繁忙的一日过去,次日,他们便启程往北岸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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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已到汛期,正是最波涛汹涌的时候。
河岸边,十余人的队伍作牧民打扮,但个个魁梧骁勇。
李瑕终于卸了甲。
他身姿挺拔,虽穿着一身布衣,还是有翩翩少年的气度,但绝不弱,肩膀宽阔,胸膛厚实,背部的肌肉撑起衣衫。
一柄长剑并未挂在腰间,而是包在布袋里,持着,显然不是摆设。
世上已许多人都知道,这位年轻的蜀帅身十分了得。
前方,一个个骁勇上了船,缓缓向对岸划去。
考虑到要接回二十人,他们带了很多艘船,此时往北渡河,每条船都十分宽敞,每条船上不过四人。
……
“和仪与我上同一条船如何?”
“听大帅吩咐。”元从正作了一揖,随李瑕登船。
这艘船上除了四个船夫,便只有他与李瑕。
黄河波涛汹涌,船只摇摇晃晃。
两人对坐在舱篷,气氛与之前却大有不同。
元从正目光看向李瑕,只见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眼神却有老僧入定般的沉静。
那柄长剑则是被放在腿上。
之后,李瑕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这是我所能给你的刺杀我的最好会,你现在动还有一丝希望。但到了山西,不会有会。”
“大帅在说什么?似乎误会学生是刺客了?”
“这一趟之后,我得返回长安,你就藏不住了。”李瑕道:“你袖子里有把匕首,试试能否杀我?”
“匕首?”元从正又一愣,连忙举起身,露出胳膊。
没有匕首。
李瑕不算太意外,问道:“前几日我们提到廉希宪,我说了很多,你可有想反驳的?”
元从正放下臂,默然了一会,忽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些日子以来大帅每每试探于我,原来是将我当作廉希宪?大帅想招揽他?”
“嗯。”
元从正似觉好笑,摇了摇头,坦诚道:“学生不是廉希宪。”
李瑕一愣。
之后,他也摇头笑了笑。
“好吧,那你以廉希宪的立场反驳我如何?就当帮我练习说服人。”
“既大帅吩咐,恭敬不如从命。”
元从正先是转头看向了船篷外的黄河水。
似因离家乡愈近,气质比往常洒脱了许多。
“平心而论,大帅用的是诡辩之术,之所以能取关,不过是在原兵力无暇西顾之际,趁虚而入。当然,此为兵法常理,理所当然。大帅有这般会,该取。且果断出,步步抢占先,让人佩服。
但……大可不必说得冠冕堂皇。
对于廉希宪所效忠的朝廷而言,阿里不哥、李璮的威胁更大,并无在关陇与大帅长期作战的必要。而并非是民心不可用。至少在开战之前,关陇民心还不在大帅。
与其说他打仗‘小家子气’,不如说是他考虑的角度与大帅不同。想必若重来一次,廉希宪也不打算尽征关民壮、任关残败也要与大帅鱼死网破,他既不愿,也没有必要。对他而言,事有轻重缓急,就是如此简单。”
李瑕听了也不生气,抬了抬,示意他继续。
“大帅说,要比北地君王做得好,但还只是说,眼下并未看到。至少这次,北君亲征漠北,立汉制、抗衡蒙古旧制,称得上堂堂正正。大帅虽志向远大,但……趁火打劫,且借宋廷之名、行宋贼之事。不能说是不光彩,但确实未胜过北君。”
话到这里,元从正又道:“不过,大帅之气魄已远胜廉希宪,他必已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胜廉希宪,目前未胜忽必烈,是这意思?”李瑕问道:“但观往后如何?”
“大帅志气恢宏,往后也许真如大帅所言那般,建煌煌伟业。”
“往后有可能胜忽必烈?”
“有可能。”元从正道:“可前提是往后十年、二十年间,大帅还能一切顺遂。不病,不死,志向不移,气运不绝,且还能应付得了南北两国无穷无尽的攻打。”
“廉希宪信我能做到吗?”
“想必是不信的。”
“要如何才能信?”
元从正又向船篷外看了一眼,道:“不知,学生只是依大帅吩咐,站在廉希宪的角度上辩一辩。”
“可惜了,你太克制,若真是他本人,想必能更雄辩滔滔,畅快淋漓。”
李瑕说罢,也看向船篷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