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悠远而平静。
“我自知不如李瑕远矣,但平心而论说一句,杀个懦弱宋主,无甚了不起的。”
“是。”录书老深以为然,道:“我亦是这般对留梦炎说。”
“你与他说这些做甚?”
“五郎恕罪,小老儿听他拍案击节,实觉太过可笑。”录书老道:“当年大金国可掳赵宋二国主戏耍,而蒙古之强可灭金,至于当今临安风物……”
话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想到手足无力、七岁始能言的傻子也能当皇帝,想到那满朝乱象,让人一时也不知如何评述,只有眼中透出深深不屑。
“怜其不识天下英雄。”
张弘道这才想起来,他幼时听的赵佶、赵恒在金国那些趣事,还是眼前的录书老给他说的。
李瑕在赵宋那地界不管做了什么,只怕在这位燕京老人眼里都要抹上一层黯淡。
“罢了。”
张弘道摆了摆手,道:“为张家之所求、中原士民之所求,陛下宁与蒙古诸王拔刀相向,张家不可辜负陛下。李瑕生于懦宋,永远不能体会我等中原人心境,他不愿归附,只能说,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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