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匹马,今夜便走。”
“就这样吧,反正李瑕也不信任你,走了也不可惜,再换个人来。”
“呵……”
离开了茅房,杨奔没有马上去吃饭,而是绕到了马厩附近看了一眼。
远远地,他见到一个手脚上都戴着镣铐的汉子正在喂马。
……
“胡勒根!过来。”
“来了!”胡勒根应了一声,拖着镣铐向于柄、宋禾走去。
“饭吃了没?”于柄道,“该教我们蒙语了。”
“没有吃。”
“于佰将,他明明吃过了。”有马夫大声喊道。
于柄大怒,拿起手里的马鞭,喝道:“你他娘的!”
胡勒根连忙跪下,嘴里叽哩咕噜一通。
“他说什么?”于柄问道。
宋禾道:“他说他把‘吃过了’和‘没有吃’弄混了。”
“狗蒙鞑,真他娘奸滑,还想骗老子。”
“你昨日就被他骗过一次了。”宋禾随口应道,目光盯着不远处,“那人是谁?”
于柄转过头看了看,道:“杨奔。你忘了?当时死活想当探马那小子。”
“是他啊,跑来我们马军这边做什么?”
宋禾喃喃一声,向杨奔走去,却见对方转身走掉了。
……
次日,龚泽再次站到了茅坑边,带着怒意道:“你怎还没走?”
“昨夜过去,被两个佰将发现了。”杨奔道:“我今夜再过去偷马离开。”
“别耽误了事情。”袭泽抬手指指他。
“嗯。”
这天夜里,杨奔回到号舍,默默地收拾着行李。
他这一什人全都在收拾行李。
什将洪阿六大步踱了两圈,喝道:“物件都带仔细了,战场上救命的东西。”
“是!”
洪阿六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杨奔的肩。
“甲胄准备好,明日天不亮就出发,这次你也该立功升迁了。”
杨奔点点头,心中暗暗冷笑“当我稀罕吗?”
但这一夜他依旧没有去偷马,也没有把即将南下的消息告龚泽。
他想再打一场仗,那就不管什么李墉、忠王,都得等他打了这一仗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