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全点点头,直起身道:“你还算聪明,知道不该行刺高官,此绝非明智之举。”
“是。我面圣时才说了在北面常用刺杀手段,若贸然行刺,很容易查到我。”
“不是你还有谁?”
“不知。”李瑕道:“我担心的是,接下来还会有更多证据指向我,以此对付丁相。”
丁大全沉吟半晌,忽道:“那三个缺额,你考虑去哪个县?”
李瑕道:“叙州庆符县。”
“吴衍,告知吏部,加急办。”
“是。”
“谢丁相。”
“散了吧……”
自有小步辇落在厅外,接丁大全回后院。
有心腹慕僚亦步亦趋在他身旁,问道:“丁相不是要留李瑕为孙婿?”
丁大全喃喃自语道:“孙应直之死不论何人所为,矛头必会指到李瑕与老夫头上……这小子在临安已成众矢之的,外放两年也好,让他受些挫折,磨了棱角,自会回来求着给老夫当孙婿。”
“若孙应直是李瑕派人杀的又如何?”
“又如何?你还要揭穿他不成?说是他做的、与说老夫做的有何区别?正是出了这事,老夫反而该洗清他的嫌疑。拜相之前,不能有一点把柄!”
“可若真是他杀的,这也太……”
“老夫既非临安府、又非提点刑狱司,在乎孙某人是谁杀的?什么玩意?说多少次了,关键是相位、相位!”
“是,是,关键是相位,是小人太多嘴了。”
然而,话到这里,忽有人跑来禀道:“阿郎,李瑕才出府,已被人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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