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计较这事,她也不想虞秋出丑,只能先将人扶去休憩。
休憩的地方并非今日安排给女眷的厢房,而是她特意问公仪孟月要的,将军府二小姐的住处,没有人敢乱闯的。若是在这里出了意外,那公仪孟月也别想脱身。
院中杏花摇曳,宁静安详。
虞秋双颊红扑扑的躺着,长睫垂着,在眼下映出小小的阴影。
萧青凝好不容易掰开她的手,给她检查了一遍,确信只是喝醉了。她拍拍虞秋面颊:“醒醒!”
人眉头紧蹙着摆摆头,难受得哼哼几声。
公仪孟月的近身丫鬟道:“小姐喝了太多酒,喂点醒酒茶,再让她安静睡半个时辰就能好了。我家小姐以前也醉过,没事的。”
萧青凝点点头,将醒酒茶给虞秋喂了下去。
她本想亲自守着虞秋的,可没过多久,丫鬟急急寻来,“小姐,夫人找你呢。”
萧青凝皱眉,出了房间见虞秋的几个丫鬟守在外面,她往外走了几步,驻足回眸,接着叮嘱自己的丫鬟道:“彤霞,你也留下,若是有事,即刻去前面寻我。”
彤霞“哎”了一声,与彩岚等人一起守着了。
虞秋只觉得好似身在火炉,烧得她浑身无力,燥热难忍,手脚怎么摆放都不舒服,难受地踹翻了身上的被褥。
这就是中了春/药的感觉吗?等下是不是要做春梦了?虞秋迷蒙中想道。
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昏沉中想着待会儿可能要做春梦,羞臊极了,呼吸也越来越快。
身上衣裳好似链条一样束缚在身上,她感觉喘不过气了,胡乱地扯了下衣襟,迷迷糊糊间觉得不对,用最后一丝理智撒开手。
可心中燥气无处发泄,忍耐了会儿,最终理智溃散,一把揪住脑袋下的软枕抛了出去。
没有落地声传来,但虞秋脑子不清晰,未注意到。
软枕落在云珩手中,他将其抛回床尾,正好落在虞秋脚上,被她一脚踢进床榻边角。
云珩嘴角带笑,慢悠悠走近,将被踢在地上的被褥同样抛回床榻里侧。
“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撩着衣摆坐在床边,垂首望着难受得直扯衣裳的人,喃喃道,“明明那么多种法子可以解决,你偏偏选了最笨的一种。又笨又傻,看着不像是能害人的。”
虞秋心中烧着火,酒气化作无头猛兽在四肢百骸里来回冲撞,让她又燥又急,委屈地呜咽起来。声音细弱,配合着她皱起的红粉娇靥,看着娇弱极了。
云珩看着她抓在床褥上撕扯的手,伸手将其翻过来按住,两指正好压在脉搏跳动处。脉率微急,正是醉酒的表现。
再从她拧着的细眉看到溢出泪花的眼角,掠过微红鼻尖,落在她唇上。那双红唇上似乎还留着酒水的痕迹,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她的哼声略微开合。
云珩眯起眼,俯身,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修长手指缓慢覆上两侧红润面颊,虎口正好卡在虞秋下颌处,然后他手指用力一捏,虞秋唇齿被迫打开,顿时溢出一声绵长的嘤咛。
“张开眼睛,说话。”云珩道。
脸颊上的痛让虞秋清醒几分,她颤巍巍地睁眼,恍惚间看见了一个人影,转瞬无力地闭上。
云珩感受了下,未察觉到她脉搏有变化,要再次用力时,那水润红唇动了动,一道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飘了出来——
“……春梦……梦见云珩……”
云珩挑了挑眉。
“……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委屈地呜咽了一声,屈辱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
云珩如石雕般端坐着,漠然望着床上烦躁得动来动去的人,好半晌,冷笑道:“只是梦见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了?”
堂堂一国储君,外人眼中谦恭仁厚的风雅公子,不管是样貌还是品性都难找出第二个,想嫁他哪怕做个妾室的姑娘都数不过来,给她一个醉鬼做春梦,怎么就让她委屈了?
虞秋晕沉沉的,只顾难受地呜咽,根本没理会他。
云珩眸中冷意蔓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拨开瓶塞递到虞秋鼻下。
清凉之气冲进灵台,虞秋拖着软绵绵的嗓音呻/吟了一声,神智终于回了几分。她眼皮沉重,卷睫费力地扇动,恍惚间又瞧见了云珩。
“谁让你来招惹我的?”云珩冷声问道。
躺着的人双唇噏动,声音没能传出来。
云珩忍了这个醉鬼,俯下身子靠近她,听见了她含糊不清的话:“……香香公子……怎么变臭了……”
“……”
云珩懒的再与她废话,捏住她双颊,威胁道:“再不从实招来,我就把萧青凝送给许伯骞。”
虞秋呜呜哭了起来,“不要……不要害了她……”
她鬓发散乱,奋力睁开眼,乌黑眼眸被泪水模糊,若晨间被浓雾覆盖的湖面,清澈中带着一丝朦胧。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眸,让云珩又一次想起初次见面时她那哭得双目湿红的可怜模样,还有那被风吹动的晴山色衣裙勾勒下的纤细腰肢。
他目光从虞秋双眸缓缓下移。
虞秋难受得厉害,四肢奋力地展开,头颈后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