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明月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为这个附近村民称之为山,实际是一个土岗的地方披上了一层银纱,一群动物们诡异地趴在地上,目送着女孩远去。
夜风吹过,树上的两只乌鸦忽然飞起,发出了嘎嘎的尖叫声,动物们如梦初醒,呼啦啦地散去。
在距离国光招待所还有一公里的时候,云妮就给自己拍了一张敛息符,她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现在正好是午夜子时。
这时候,云妮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天空,那上面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河,街道两旁的路灯投射出微弱的光。
大街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云妮体内灵力极速转动,纤巧的身形在屋顶上飞步疾奔,倏忽来去,不一会儿就站在了招待所的楼顶上。
楼顶风极大,吹得云妮的黑袍猎猎作响,她把手拢进宽大的袖子里面,垂眸暗忖,怎么才能知道那个臭丫头住在哪一间房呢?
住招待所的流程她是知道的,总归要在一个本子上登记介绍信才能入住,那么,去看看那个本子,不就知道了?
云妮眼睛一亮,对,去前台找到那个本子。
这时候的招待所,只有二个人在值班,云妮在窗下听到一个女服务员打了一个哈欠,对另外一个女服务员说,“冉巾帼,趁现在没有什么人,我先去睡觉,三个小时之后,你喊我起来替换你。”
——冉巾帼?云妮愕然,这不是再奇哥说的那个以后很能干的一个姐姐?他还说他们姐弟俩以后是两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呢。
这可不好办呐,云妮在心里嘀咕,怎么样才能不打晕她,又能看到那个本子呢?
正在这时,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了一个声音:“服务员同志,麻烦你帮我提拎一壶开水上来。”
那个叫冉巾帼的女孩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好嘞,麻烦您稍等。”
云妮心里一乐,时下正常的服务员都是先甩上一个白眼,然后嘟嘟囔囔,爱搭不理地才对,现在看到这么热情周到的服务员,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云妮才窗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个姑娘长得还真不错,鹅蛋脸,大眼睛,长辫子,一抿嘴还有俩酒窝,云妮笑眯眯地看着人家提着一壶开水上了楼。
机会来的正好,云妮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进到服务台,那里果然有一本打开着的登记本,她极速地翻了两页,果然找到了:刘湘君,二零九号房。上面甚至还有她在京城的家庭住址。
云妮快速地把刘湘君的家庭住址背了下来,然后把登记表按照原样放好,背起手就从大门走了出去。
二零九号房间是吗?云妮站在一楼往上看。
这个房间她以前住过,熟悉得很,她轻轻一纵身,就到了二零九的阳台上,抿嘴笑了一笑,云妮悉数把那十只老鼠从窗口倒了进去,然后再细心地关好了窗口。
哈哈,云妮在暗中叉腰大笑了几声,果然是知道别人即将不好,自己就舒服了。她看也不看就向后一个倒纵,下到了一楼。
就这么回去真是有点不甘心,云妮眼睛骨碌一转,她跳上了对面街道上的屋顶,这里正好能看到二零九的窗口。
接着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蒲团,还有一张小茶几,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头上月光如水,星辉点点,没有晚风吹笛,没有月光煮酒,空气里是水汽氤氲的茶香,少女如子夜般的水眸泛着迷离的光影。
凌晨二点,那个窗口的灯亮了,云妮终于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这声音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撕碎了寂静的夜空,云妮满意地把自己的东西收进了空间,然后拿出望远镜,看向那扇被忽然打开的窗口。
终于看见刘湘君了,云妮饶有兴趣地看过去。
这不是她原来的相貌,现在的她大约一米五八的个子,尖尖的瓜子脸上雪一样的白,一双明眸充满了惊恐地看着桌子上的老鼠。
窗子是刘震英打开的,他拿着一根棍子企图把老鼠赶出去,他俩的爹,那个刘部长一脸震怒地喊了起来,“服务员…”
云妮把望远镜收进空间,几个跳纵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有点糟糕哦,好像给梁大哥惹麻烦了。云妮一边急奔,一边愉快地想。
客人在他们招待所被老鼠吓到了,如果对方是个普通老百姓,还可以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对方,责怪对方大惊小怪,可是,这个老刘家…
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三点,眼看又要出门参加早训了,云妮老老实实地拉过被子,拍了拍枕头,睡觉吧,昨晚上修炼了一晚,今天再不睡觉,再奇哥说了,会对皮肤不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周末,一行人在门口等梁日红来接,李红梅拉着梁雨红的手说,“等一下你哥哥来了,我们就在他面前说肥肉,吓唬吓唬他。”
“是啊。”梁雨红高兴地说,“他肯定不相信,我竟然不怕这两个字了。”
云妮也略略感到奇怪,“原来每天对你多说几次这
两个字,你就可以听到也不犯恶心,就算是还不敢吃它,也比以前好多了。”
“对。”梁雨红摇了摇李红梅的手,“下个星期,你还帮我,我争取做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