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蛋蛋,我告诉你,那个小袁叔叔已经表演完了,老师们都很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别上来了,我看见小袁叔叔都出来了。”小彪不舍得下来,上面风景多好啊。
“奇怪了,他还有几样,都不用考了?”狗蛋疑惑地问。
“哼哼,肯定是耍得太差劲了,人家让他回去,别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呗。”
小彪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穿着将校呢大衣的宋良谦。
“你刚刚来,又没有得看到,就这么说人家,你真是不厚道。”李红梅听不下去,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宋良谦哈哈一笑:“我?我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不过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出来而已,算你是个胆肥的。”
“实话实说是一种良好的品德。”云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也没说什么呀,我还夸了她一句。”宋良谦不自觉的认了怂:“胆肥就是说她勇敢、坚强,勇气可嘉。”
“呵呵…”李红梅面无表情:“你别骗我,我可是上过初中的。”
“袁骥一,你为什么不考下面几样了?”四海看到他走了过来,赶紧问他。
“老师们说不用考了,会浪费大家的时间。”袁骥一照搬老师的话。
“看,我没有说错吧?”宋良谦得意地摊摊手。
“啊?”李红梅诧异地问:“你这么好的枪法,竟然都没考上?”
宋良谦“嘿嘿”一笑:“我没有冤枉他吧?这个呆头呆脑的臭小子怎么可能会考上,这又不是育红班,是个娃娃都收。”
“没有理由啊。”站在狗蛋面前的老者也围了过来:
“你那枪,搬、扣、刺,一气呵成,圈抖得快、圆又生风,这枪你起码练了十年,才能有这个功力,不
要你,说不过去呀。”
“老人家谬赞了。”袁骥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抱拳礼:“我练枪正好有十年,里面的老师说我已经被录取了,让我回去等消息。”
“臭小子。”宋良谦骂他,“有话不一起说出来,害我出丑,你很开心吗?
“小彪,”狗蛋一本正经说:“昨天我出厕所拉粑粑,后来发现地板太硬了,怪不得我一直拉不出来。”
“连小孩都会拐弯抹角地奚落人,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宋良谦叹口气背着手走了。
“那你现在就回去吗?”云妮问袁骥一。
“不急,我看看别人考试。”袁骥一眼睛里隐隐露出一丝兴奋,他再怎么老成,毕竟还是个孩子。
“你那车子估计已经踩不了了,等一下你就跟着我们的车子走吧。”伍再奇也起了爱才之心,“这里去到市区还远着呢。”
“可是,你们不是坐满了?”袁骥一有些犹豫。
小彪对他说:“我等一下坐我二叔的拖拉机回去,
这样就有空位置了,小袁叔叔,你就坐吧。”
“那就叨扰了。”小少年很是客气。
“快看,有一个大胖墩。”小彪指着场内,示意狗蛋看过去。
这时候,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狗蛋他们面前空了一点,他俩不需要叠罗汉也能看到演武场里面的情形了。
“你呀,涉嫌人身攻击,不是告诉你,不要轻易用胖啊、瘦啊这些词来形容人家吗?”狗蛋慢悠悠的转身,却也吓了一跳,一句话脱口而出:
“嗳惹,这个哥哥真心是胖…”
演武场中,那个面容稚嫩的小少年看着只有十五六岁左右,可是个子高、身形大,起码接近二百斤。
靠近胖墩站着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穿着一件黑色棉布斜襟袄,个子挺高,但是瘦,两只眼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她在帮着胖墩脱身上的衣服,估计是担心他弄坏了。
脱了外套的胖墩,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那一身黑
油光滑的皮肤在早上九点的太阳下闪闪发亮,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手臂上的腱子肉似乎像一只只小老鼠。
看到胖墩身上还留着一件背心,伍再奇松了一口气,他已经伸出手准备好,如果看到胖墩有脱光的迹象,他是打算把云妮的眼睛蒙上的。
这边松了一口气,那边又愁上了,伍再奇心里烦恼:过几个月就是夏天了,这些男孩子还不得打光膀?在这里上学,这一点还真是不好,男孩子太多了。
这个胖墩在武器架旁看了一眼,地上排列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石锁,目测从几十斤到一、二百斤都有,他径直拿起一个小号的石锁,开始了表演。
他手里的石锁估计有二十斤左右,被他表演出了各种各样的精彩技艺,扔高、接高、翻花…
石锁上下飞舞,锁随人转、人随锁动,看得人眼花缭乱,一时间,演武场内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云妮看得有些咋舌,问了一声伍再奇:“这种算是杂技还是武术?”
“是传统武技吧?”伍再奇前世倒是经常在电视里
看过:“据传是从唐朝就开始有了,我记得小时候看过几次,它集力量、技巧、健身于一体。”
“他这一套,好看是好看,可是能拿来打架吗?”有一个观众提出来疑问。
“这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