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湖听到这,呆愣半响,才低低应了一声:“哦,我走了。”
“哎呀,这个傻哥…”云妮望着三湖渐行渐远,摇了摇头,心里却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帮哥哥一把。
这时伍再奇走了进来,他看着三湖远去的背影,奇怪地问道:“小妮,你三湖哥怎么了?一副怏怏不乐地样子,刚才不是还挺高兴?我都听到他唱歌来着。”
“我刚才告诉他,红燕姐姐到港务站上班了,他可能觉得自己离人家越来越远,没有指望了,所以有些颓丧。”云妮把手中的刀停了下来,转过头问伍再奇:
“再奇哥,怎么办?上次我们还看到红燕姐姐身边有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同志,油头粉面的,红梅说是姑
姑帮她姐姐介绍的对象,叫什么乔回吕,我还没敢告诉三湖哥呢。”
——对象?油头粉面?伍再奇眼神微闪,这肯定就是李红燕前世嫁的那个人,算起来也该是这时候出场了。
“什么怎么办?”伍再奇看着云妮微微一笑:“你想干嘛?难不成我们还能抢了李红燕就跑?”
“这个人有点不妥当,红梅去打听过了,他和很多不正经的女人都有来往,红燕姐姐嫁这种人,十有八九要吃亏。”云妮一脸的为难。
她在御兽峰上可没有练习过保媒拉纤的功法,对这些凡夫俗子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并不是很理解。
虽然不能理解三湖的心情,但是并不阻挡得了她帮杨三湖的决心,她认真地盯着伍再奇:“再奇哥,我一定要帮帮三湖哥,你看,他都难过了。”
她纤长的眼睫毛急速地扇动了几下,清澈的眼瞳有星芒在闪动。
伍再奇哑然失笑:“小妮,这种小事,不需要用这么郑重的语气宣告出来,你又忘记了?如果有任何事情是一张大团结解决不了的,那就是二张。”
“这样也行吗?”云妮疑惑地望着伍再奇。
“肯定行!”伍再奇一捶定音:
“派个媒婆上门,给多点聘礼就行了,李红燕的那个娘用钱来砸,很容易攻破的,乔回吕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是有点喜欢勾三搭四,我们这么做,其实也是搭救你红燕姐姐于水火之中。”
“多给聘礼?那多少算多?”云妮又蹙眉了:“而且这钱怎么拿出来?我三湖哥娶媳妇,没理由用你的钱呀。”
“这个简单,就说他自己打猎赚的钱。”伍再奇漫不经心地出着主意。
“这样就行了?那也得快点出手,不然红燕姐姐在这里和人家熟悉了,就不好拆开了,咱们快点做了饭,吃饱就回去。”云妮说完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云妮左手五指轻轻压住肉,右手持菜刀,一把菜刀
上下飞舞,快得伍再奇只看到刀的残影,他屏住呼吸,生怕打搅到她。
过了几分钟,云妮停下刀,伍再奇地拈起一片肉:“唔,小妮的刀法越发精进了,片片薄如纸。”
“圆姑,拿点生粉和酒来抓匀,然后拿几个青椒来配,炒一碟青椒肉片。”云妮对刚走进来的圆姑交代了两句。
“好,我知道了,这个猪肚子怎么办?”圆姑为难地拎着那个猪肚。
“我来吧,圆姑,你看着我怎么弄,下次你就会了。”伍再奇接了过来,温声对圆姑说。
“你看,我什么都不会,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小伍…”圆姑紧张地扭着双手,羞愧地站在伍再奇面前。
“没事,圆姑,你肯住进来帮我照看云妮,我己经很感谢了,不会的都可以学,还有,你要叫我再奇,你是我远房表姑呢。”
“好,我知道了,再奇,这是你刚才交代我去找的芭蕉叶,你看,够不够?”圆姑从门口外拿进几片芭
蕉叶。
“够了。”伍再奇拿过一个瓷盆,拿芭蕉叶搓起猪肚,过了几分钟,又放两勺盐又搓一次,最后还放了一次花生油来搓。
圆姑看得直冒冷汗:就为了洗个猪肚,用了这么多油盐,值当不值当?
吃的时候,她就得到答案了,这些油盐果然没白费。
在瓦罐里和一只干鸭子煨得熟烂的猪肚,入口即化,那奶白色的汤滋润清香,没有一点猪肚该有的异味,连小彪彪都喝了一大碗。
被三湖带回来的李红梅,摸着被美食抚慰了的肚子,连声赞叹:“撑死我了,这汤怎么就能这么好喝呢?”
云妮端起碗,浅浅抿了一口汤,放下碗就对李红梅说:“红梅,等一下你拿个饭盒,把菜装一点回去给你姐姐尝尝,再拿上几斤野猪肉。”
“不,不,不…”李红梅摇头:“那么一大屋子的
人,带点菜,我姐姐也吃不上几口。”
“那你把肉带回去,让你姑姑家煮了,总能吃上一点。”云妮也没有再勉强她,这熟食确实不好带。
李红梅欲言又止:“小妮呀,上次我妈送我来,就是买了几斤肉,可是我也没得吃上几口呀。”
“为什么?”云霞吃饱了,停下筷子,疑惑地问起李红梅。
“还不是我姑姑…”李红梅有些悻悻然:“她把肉炒起来,放在油罐子里,表哥吃饭的时候,就给他舀一勺油和肉到饭里给他拌饭吃,说什么他是男娃,要多吃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