焖好了羊肉,云妮把它分装在两个盆,接着让三湖烧大火,放油爆蒜米,炒了一盆青菜,又在咸菜缸里捞上一碟萝卜干,就开饭了。
饭桌上,杨奶奶盯着那一盆炒青菜,面色不虞:“小妮,青菜得用水煮,不能用油炒,这得花多少油呢?水煮好了青菜,就用筷子沾两滴油到菜里,懂了没?你双河哥快出去上班了,油要先紧着他带去,你这一顿饭,起码用了家里十天炒菜用的油,还有,你把小狗带回来养干什么?人都吃不饱饭了,上哪找吃的喂狗…”
“行了,奶奶,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样炒菜顶好吃,以后都这样吃。”三湖不耐烦,打断了杨奶奶的话。
“哎哟,双河呀,我们家的油可经不起这么吃法,吃完了就没有油给你带着上班了。”杨奶奶缓和了脸色,轻言细语的和双河说道。
“我在家就这么吃,我走了你们再吃水煮的,不然就单独给我炒一碟,你们自己吃水煮的,快吃,我都饿了。”双河仿佛天经地义地说着各种自私的话。也
没看到他老子杨秋生气得铁青的脸。
“奶奶,养狗也挺好的,养着它,等我回来,就有狗肉吃了,我在县城听到同学说过,要先拿稻草烧干净它的毛,这样狗皮也变得金黄金黄的,然后再切成小块来炒。”杨双河又补上几句,他也没看到狗笼子里的小狼森冷的眼神。
“行,行,行,我乖孙说养就养,养大了给我乖孙吃肉肉,好了,开始吃饭。”老太太一声令下,一大桌人捧碗开动。
云妮笑眯眯地等他们说完,再慢斯条理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她早就学会漠视这两人了,对他们生气都觉得不值当。
她不生气,可狗蛋不干了:“太奶奶,那小狗是狗蛋的,不能吃,二叔是馋嘴猫,什么都想吃,他要是吃了我的小狗,我就滚地三天。”
杨奶奶头疼了,双河是她的心肝,粉团子狗蛋也是她的宝贝呀,她只好和稀泥:“好,不吃,不吃,太奶奶养鸡给你二叔吃,不吃你的小狗,你快吃肉,等一下你妈把肉都吃完了。”
狗蛋得了老太太的保证,又看了一眼他妈,他妈已经把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哪里有空理他。
狗蛋扁扁嘴,开始颤颤巍巍用筷子挟肉吃,他年纪
小,筷子用得不熟练,只好把嘴放到碗边,再把肉刨进嘴巴,煨得烂熟的羊肉一入嘴,各种软香滑嫩的滋味涌到嘴里,他也顾不上讲话了。
吃了晚饭,伍再奇把大家都召集在堂屋,开始分发礼物,每人都有,个个不落空。
天一黑,云妮洗了澡就进入了空间,十多天没空打理空间,也没有进去练功,她担心会退步,修练其实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一进去,就看到灵果树上蹲着的小九,看到云妮进来,它也没挪窝,只是轻声地咕咕两声,云妮不理它,蹲在地垄上看那株七彩仙霞草,这神奇的仙草,本来长着七片叶子, 青色被云妮摘给了阿狗它妈,只剩下六片叶子,红紫黄青白黑,五颜六色,相互辉映,煞是好看。
仙草旁边的种的是几年前种下的人参,云妮看着这几十棵人参,心里淡定不了了,这些都是灵气,吃完了得涨多少修为呀?
再看看那些小小一朵的灵芝,她有些看不上,且种着吧,也许种上几年也能有灵气吧?
巡视了一遍自己的领土,云妮拿起水瓢把那些灵植都浇上水,玉灵稻米下星期就可以收割,而先前那一批米正好也快吃完了。
浇完水,云妮走进木屋,用灵稻启动聚灵阵,又开始了一夜的修练。
第二天一早,云妮神清气爽地起了个大早,家里人还没起床,她把稀饭做好,然后匆匆忙忙地喝了一碗稀饭,在微熹的晨光中出了门。
她起那么一大早,是打算去看看住在牛棚里的柳智海,昨天回到家,听云霞说前几天随通县城有来人找他,来人走后,他身体健康就有些不妙,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天了。
云妮前些日子还在寻思,人参已经可以服用了,正打算给他送一支呢,趁早给他送去,也许能对他的病有些帮助。
云妮走到牛栏旁的棚子,木条订成的破门虚虚掩着,云妮在外面轻轻地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声极其虚弱地声音:“谁呀,请进。”若不是云妮的耳力已加强,几不可闻。
“柳爷爷,我来看看你。”云妮推门前,已经从空间里拿出了昨晚准备好的东西,一小袋米,两只野鸭,还有就是一支洗干净的人参。
柳智海挣扎着想从木板床上坐起来:“哎哟,小姑娘,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回家去,没的让我一个坏分子连累了你。”
云妮把手中的东西找了地方放下:“柳爷爷,我出门前你还好好的呢,为什么十多天就病成这样?”
柳智海心中一阵绞痛,混浊的眼睛滴出豆大的眼泪:“小妮呀,我这是不想活了,前几天,县城里有人给我报信,说我的大孙子失踪了,我就这一个亲人了,他没了,我还活着干什么?你也别管我了,让我去找他们吧。”
“千古艰难唯一死,你确定他死了吗?万一你孙子没事,他找来了,又看不到你,你让他一个人在这世上又怎么过?”云妮叹息劝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