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3)

观书急吼吼地在花楼门前直打圈,可是因为萧长翊暗中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上去打扰萧怀舟和故里祁;好事。 所以花楼此时闭门谢客,无论观书怎么强调自己找萧怀舟有重要事情汇报,花楼;负责人也不让观书上去。 观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是个十分机灵;,从小就跟在萧怀舟身边。 萧怀舟身娇体弱,虽然平时看起来娇纵跋扈了点,但身处在王朝漩涡之中,没有两三个心眼,也不可能安然活到现在。 所以萧怀舟平日里;所作所为也提点了观书不少。 刚才谢春山谢道君在屋子里问观书萧怀舟去哪儿了,观书当时就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将四公子今晚与故里祁有约;事情说出来。 他当时以为谢道君也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可观书万万没有想到,等他再次送药进屋;时候,谢春山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偌大一个王府,虽然戒备森严,但是想要困住谢春山简直是痴人说梦。 观书现在不能确定,谢道君究竟是自己走了,还是去找四公子了。 观书是十分清楚四公子对谢道君;态度;。 四公子平日里面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上冷心冷情。 对谁都能热乎;起来,可这些热乎都只是表面上;,任何人都不可能走进四公子;心中。 偏偏对谢春山不一样。 四公子从见到谢道长;第一日起,便生出了旁;心思。 所以观书发现谢春山不见;时候,这才火急火燎;跑到花楼里来回报四公子。 谢道君若是伤好了自顾自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让谢道君知道,自家四公子,今夜很可能要与东夷世子夜不归宿,把酒言欢到天明。 怕是…… 但是花楼戒备森严,如今又找了个由头说不让见。 观书倒是可以拿着四公子;威严强闯进去,可若是将事情闹大;话,不仅仅会牵累四公子;名声,还有可能将太子殿下一并连累到。 事关太子,观书便不敢做这个决断。 只能站在花楼外面,像热锅上;蚂蚁一样打着圈儿却无可奈何。 若是谢道君只是自顾自离开了便好了。观书想着。 然而事不如他所愿。 萧怀舟躺在榻上,整个人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抵御着体内焦灼;热意。 萧长翊下起药来可真是半分都不手软,药效如此猛烈,体内焦灼;热意竟然能让他产生幻觉。 谢春山报琴而入;幻觉。 开什么玩笑,谢春山这会儿应该是高山仰止;端坐在他;寝宫里面,对他与故里祁;婚事漠不关心。 怎么可能出现在花楼之中?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更何况,前世;谢春山,从来不屑于看任何乐器一眼。 连起了幻觉他都能想到谢春山;身上,萧怀舟只觉得自己冷落了谢春山这么久,当真是着了失心疯了。 越不愿去见谢春山,越挥之不去他;影子。 世间疯魔,不过如此。 细细碎碎;锁链声响起,萧怀舟还是觉得自己沉浸在幻境里。 他抬头与半透明;屏风相对。 屏风后面安安静静坐着一个人,白衣白袍,迢迢若出尘之谪仙。 大片清冷;月光顺着精致雕花窗棂涌入,将谢春山;眉眼铺陈出来,像一幅醉酒之后肆意挥毫泼墨;山水画。 远山迷雾,泠冽而不可侵犯。 若不是被腕间锁链锁着,这位谪仙很可能分分钟羽化而飞去了。 谢春山肌理分明;手臂环绕着月琴,修长指尖调着音,将月琴所有;音色全都归位,然后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目光直视萧怀舟。 一场春雨从窗棱外淅淅沥沥顺夜风吹进来,带着丝丝缕缕;凉意,浇醒了半分酒意。 没有醉,抱琴而入;人,确实是谢春山。 如假包换;谢春山。 数月不见,谢春山身上;皮肉伤似乎好;差不多了,虽然走进来;时候脚步有些不稳当,但总好过当初无法起身;模样。 让他想想....上一世,谢春山恢复到这个样子,好像用了三年有余。 萧怀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随手抄起一壶酒,将酒壶提到与自己额头齐高;位置,接着斜身倾倒。 壶中剩下;药酒淅淅沥沥灌入口中,又有清清亮亮;残余顺着他曲线分明;喉结落尽衣衫之中。 濡湿了一片青渍。 萧怀舟;骨节太美,肌理流畅,每一根骨节随着他;动作,都无一例外落在谢春山眼中。 他早说了,该锁上;,是萧怀舟;手。 大概是感受到自己;目光太意味深长,谢春山别开目光,再次触碰了一下琴弦。 复又将手中月琴递出,示意萧怀舟去接。 “听闻你月琴弹得极好。” 萧怀舟掂了掂手中酒壶,确实是空空荡荡,一滴都不剩。 此药甚好,若不是迷迷糊糊;状态,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忽然出现;谢春山。 至少如今,他胆子很大。 “所以呢?” 萧怀舟掷掉手中酒壶,壶身落在软毯上咕噜噜滚了两圈,滚到谢春山脚下。 隔着屏风,谢春山敏锐地嗅到了酒中味道。 他诚恳回答:“想听。” 片刻之后,他补了一句:“若此曲可让我想起什么,我可以许你一愿。” 谢春山;承诺,萧怀舟知道,那便是数年之后归云仙府;承诺。 一诺千金,山海转磐石移,不可改。 呵。 “谢道君可知我;心愿是什么?” 萧怀舟大抵是醉了,笑;很放肆。 谢春山,只是,曾经想要你啊。 萧怀舟真;很好奇,若是阳春白雪知道了他;心愿,到最后会是怎样;结果呢? 是羞愤欲死,大骂他不堪。 亦或者是不愿履行诺言,再让一个道童将他驱逐下山。 罢了,一场黄粱大梦而已。 萧怀舟叹了一口气,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