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小偷(2 / 3)

名字还没出口,李守权便被一拳从熟料椅子上打了下去翻仰在地,握着脸鬼哭狼嗷,下巴脱臼了闭不上。

安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握紧拳头骑在人身上,疯狂拿拳头砸李守权的脸。

“你偷的?我的通知书是你偷!”

“你凭什么偷我的通知书,凭什么偷我的东西!”

“还给我!把通知书还给我!!!”

安一双眼猩红,疯了一样和李守权扭打在一起,别人拉都拉不开。

安炳胜见了,酒也不喝了,等两人被众人拉开,赶忙把安一拉到身后。

“李小子,你个王八羔子,好的不学,学坏的,偷我崽子考的大学!”

村长也走了过来,上前稳住安家父子,说一切都好好说,嘴上说子这事自己不知情,是他舅舅做的,一定给他们个说法。

然而等到之后安一去要通知书,村长却又换了副嘴脸,找人将安一打了一顿,安炳胜虽然不是什么好爹,但也不可能看着自己崽子挨打,当即要给安一套了个公道,然而公道在势力面前却一文不值。

离大学开学就剩一个多星期,村长给了村里人不少好处,让他们看着安一别让他坏事。

并让李守权先动手去县城,安一知道后跑了出去,去截李守权。

几人在村口扭打,安一挨着打,却不要命地死死拉着李守权,挣扎之际,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生生咬下了一块肉。

李守权大吼,“安一你踏马疯了!”

他看着眼前像是疯子一样的安一,“我爸说了,之后会给你一万块钱,一万块,够你活好久了!”

安一咬牙看着他,“我只要我的大学,是我的,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

李守权不可能将这个名额拿出来,“安一,这就是你的命。”

安一拼了命的反抗,却被人死死压在地上,地上细小的石子摩擦着他的脸。

他一眼就看见他的庄稼地。

他前些日子,还在播种子。

“安一,认命不好吗,你偏要个结果。”

之后李守权带着他的大学名额走了。

安一喝上了安炳胜喝的白酒,他以前最讨厌安炳胜喝酒,喝醉了后还耍酒疯。

但他现在却也只能用这个方法来麻痹自己。

村里都说安一因为这事疯了,每天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地也不种了,一天就在屋子里待着。

过了一年,安炳胜也病了,因为长期喝酒,把胃喝坏了。

安炳胜病了,安一这才回过神来,开始重新种地照顾他。

事实无法改变,唯有自己是出路。

安炳胜病情恶化,病得一日比一日重。

夜里安一照顾好他,要回小屋。

安炳胜开口,“你把烧火的木棍放炕边上。”

安一不知道他要这做什么。

安炳胜只说他要夜里打老鼠。

安一给放了,第二天去看安炳胜他已经在炕上没了气息。

在安一对他的大部分回忆都是对方醉酒后打他骂他数落他,对他不好,不是个好父亲,但他还是痛哭了一场。

拿出家里所有的钱,卖了家里一半的地,将安炳胜下葬。

而就在安炳胜去世的那天,村长家的两口人都进了医院,村长没抢救过来,村长媳妇洗了胃活了,但留了病根,听说吃饭都吃不好,不敢多吃。

是中午拉走的,说是中毒了,水缸里被下了老鼠药。

安一赶忙拉开家里的小木柜,原本放着老鼠药的地方果然没有了。

之后有人说半夜看见安炳胜颤颤巍巍偷溜进了村长家。

安炳胜死了,却拉上了村长一家。

之后当地的派出所上门,安炳胜死无对证。

而安一既不是凶手,也是不知情者,这件事他面临赔偿,但他没有责任。

家里没什么钱,村长家来要钱也只能挑安家能用的拿走,但都是些破破烂烂,安一把剩下的地赔给他们。

这件事发生后,村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安一。

生怕他哪天不正常了,也给他们下毒。

安一用了整整一年时间安慰自己,之后开始帮别人家做工攒钱,他也成年了,出去就算是打工也有人要,他要赚钱出去。

之后没有半年,他就被带回了安家。

他没有将自己的过往告诉任何人,只说他过得还好,他不想回忆,之后他将养父母的骨灰带了回来,安置在一片极好的墓地,楚老师在他回去之前先一步离开,一切都没了牵挂,安一再也不想去看去想那座大山。

他抵触十八岁在山里的过往,想起来便止不住的干呕,发烧,有应激反应,那是他最黑暗的时光。

他再也不想想起来了,他来到大城市后一切都在他的努力下进行着,生活也越来越好。

然而偏偏就在他重新生活的时候。

那座大山又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眼前。

窒息,恶心,压迫着他的神经。

那个小偷出现了。

偷了他一次人生后,再一次出现想要再偷第二次。

他来城市后并没有找李守权,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