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傅寒时反问道,目光盯着卢敏音,“你怎么确定不是一个人作案呢?”
卢敏音眼睛有些熬夜的红血丝,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夹着烟在空气中晃了晃,“为了躲避致幻剂,我换了很多的地方,从山间的别墅到郊区的房子,身边的人也换了好几批,但是总是逃不开药剂……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根本不可能做到,而且我很怀疑,是不是我身边的人做的,但是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我现在谁都不信,谁都不敢相信。”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未尽的意思两个人心中都清楚。现在的情况下,卢身边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而且嫌疑还不小。现在的情况之下,找一个没有利益冲突的第三方,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就算是傲慢如卢敏音,也低下了头,来找傅寒时帮忙——当然,她不是相信沪市的警察局,她只是相信傅寒时有这个能力而已。
“当然,这个忙也不是白帮的,如果你帮我解决了这一次的事情,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她的目光转到了傅寒时的身上,目光当中闪过了一丝精明的光,终于有了在这副颓废的样子当中,恢复了之前那种咄咄逼人又傲慢极了的神采了。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上一次案子的事情,上次的案子当中,卢敏音的确是摆了傅寒时一道,所以这也是她这次来的时候,姿态摆得这么低的原因之一。他们两个只当做上次案子当中的针锋相对没有出现一般,毕竟,对于傅寒时来说,不管上一次的案子卢敏音有没有做手脚,从公家的立场上来说,只要她报案,他就必须帮助她。
不过,卢敏音主动提起了母亲,这倒是让傅寒时有些意外的,然而在这段时间的沉淀当中,傅寒时也冷静了下来,他直觉到母亲的事情并不简单,反而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
面对卢敏音提出来的条件,他并没有其他的表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卢敏音稍微有些不明白他的态度,微微敛了敛神色。
“你还有保存的口红之类的样品麽?”
“还有的,是国外的最新型号的致幻剂,国内的医院现在都没有拿到,就是在国外也很难搞到,而且价格昂贵,这么大量的购入,应该是从国外带进来的,也正是因为这个,我认为这针对我的人,恐怕是不简单。但是途径是海外,这来源就很难查,现在外面的局势太乱,根本查不到确切的消息。”
卢敏音微微叹息了一声。
门外偷听的姜小鱼,却是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傅寒时和卢敏音说的关于母亲的事情上面去了,连沈大壮扯她的袖子都没有搭理。
其实姜小鱼也听过服焊丝简单地提到过母亲的事情,也从传闻和小道消息打探出来了一些消息。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不光是傅寒时摸清楚了姜小鱼的个性,姜小鱼对于傅寒时的个性也是很了解的。
从某个的角度来说,他们两个人简直是两个极端。姜小鱼从小就咋咋呼呼,从来不吝啬于表达的想法,按照小姨的话来说就是,她三岁尿床的事情她都想捏着大喇叭宣告天下,大大咧咧,完全不知道害臊是什么。
然而傅寒时就不一样了,他却是一个比较内敛的人,当然了,姜小鱼单方面认为,此人就是闷葫芦一个。或许是因为童年和亲人失散的原因,他很独立,更加愿意把所有的一切放在心里。所以说,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互相表达了对对方的感情,亲密至此,他依旧很少提起来自己的过去,他更加倾向于自己去解决问题。
但是呢,姜小鱼同志,从小就显现出来了非同寻常的霸道,对于在乎的人,她从来都喜欢大大咧咧地闯进别人的世界里面,霸占所有的角落。
她迅速转动了自己的小脑瓜子——
他们土拨鼠精呢,别的长处似乎也没有,不能打也没啥高深的法力,各方面都很渣渣,但是特别能吃,逃跑的能力也是一流的,虽然八卦,但是不爱管闲事,所以活得通常都和小明的奶奶一样比较久。所以说,对于傅寒时来说,母亲的事情是上一辈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生命当中的上一个短短的阶段罢了,稍微大一些的土拨鼠精们都经历过这样的时候。
姜小鱼脑子里面瞬间过了好几个鼠选,都是和她关系比较好的鼠,什么大表哥啊三表姐呀,还有小舅舅小嫂……嗯嗯,都是年轻鼠,要是问小姨那辈儿的肯定不记得,活太久了记忆力减退。
在心中想了一圈之后,姜小鱼当即决定回家就给他们每个人写一封信,让他们帮忙问问,肯定能够拼凑出来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还真的有什么服焊丝能用上的线索呢。
这么一合计完,姜小鱼才回过神来,刚刚好,里面两个人的谈话也到了尾声,姜小鱼扯起沈大壮就溜了,直到卢敏音走了之后,沈大壮才纳闷地出声,“我看她说话的样子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有问题了,小鱼你也不能见人家憔悴一点,就觉得人家有问题吧?”
姜小鱼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没有发现麽?她拿到烟之后,眼神就变了,情绪也明显地激动了起来,而且看上去特别亢奋,但是你回忆一下我们最初看到她的时候,她是怎样的一个状态?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