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乡试,也是定在那里。”
“为什么,幽州不是比通州大吗,为什么每年偏偏定在通州而不是幽州?”
“因为通州有京杭运河的码头,咱幽州没有啊,院试以上的考官都是京官,从金陵走水路,自然到通州更方便。”
“原来是这样,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提早一天动身。”
“提早一天动身只怕不妥,此次院试人众多,通州的客栈必定紧缺,还是早过去为妙。”
田仲点点头,正打算去城里问张苻,看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打算在哪里投宿。却不想张苻先派小厮过来送信,说提前两日动身,等到了通州,问他是否愿意下榻张家的别院。
田仲回了信,送走张家的下人后,对王夫子说:“看来不用担心客栈的事了。”
王夫子说:“老夫差点忘了,张家是城里有名耕读世家,族中弟子多科举,自然会在通州置备别院。他上次因为年轻气盛不小心得罪你,如今他有心修好,看来这次定会帮你安排妥当。”
田仲笑道:“如此说来,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等到了张苻定的日子,张家果然派了马车来接他,因院试考试除考引外,其他东西一路由贡院提供,所以田仲也只收拾了几件衣物,带好银两和考引,就跟着去了。
马车出了村子,田仲就看到官道旁停着的一排马
车和站在马车旁正摇着扇子欣赏路边麦田的张苻,田仲嘴角抽了抽,从车上下来,对张苻拱手调侃道:“张兄可是觉得今年的麦穗分外饱满?”
张苻这次倒没穿府学的衣裳,而是穿了一身红色的锦袍,头戴抹额,手持折扇,公子哥的派头十足,仿佛将要去的不是赶考,而是踏青。
张苻转过身,对田仲回礼道:“让田兄见笑了,一早起来被长辈多番叮嘱,好容易才出了家门,正好见到这野外空旷,就下来看看,透透气。”
田仲听了,不由羡慕道:“张兄好福气,出个门都有这么多人惦记着。”
张苻本来因为被叮嘱了整整一个早晨而烦躁,他都这么大了,又不是第一次考,长辈却还拿他当孩子一样,事事叮嘱,搞的他不胜其烦,所以才在一出城,就下车来透气,正好也顺便等田仲。
可如今听田仲这么一说,又想田仲因为失忆流落在外,赶考连个送考的亲人都没有,不由有些同情,又觉得庆幸,顿时也不再觉得烦闷,而是热情的邀田仲上了自己的马车,朝通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