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下盘根错节的根系都拔起,放到天光之下,放到他面前,说:你看一看吧,求求你连它们一起爱我,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呀。
很遗憾,你就是不能这么做。
【$】:想喝牛奶吗?
白竹笙眼巴巴守在光脑前,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结果就等到这个转移话题的回复。芝麻团子生气地用两只小短爪拍击被子,连小尾巴都透出不开心。
太过分啦!
你以为盆盆奶就能讨好我吗?!
……咦,君乾现在不是还顶着钱钧这个马甲吗?他是不是要无意识掉马了?
【食铁兽】:那你把牛奶给我呀
【$】:我叫钱钧给你送过来
白竹笙:“……”
白竹笙没有想到君乾的口吻可以如此自然,说的很真的一样。恐怕就算他直接戳穿君乾的马甲,君乾也能面不改色地回答,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食铁兽】:哇哦,你的钱钧是什么关系呀,看起来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合作伙伴
【食铁兽】:那我要钱钧当我的新雄父,咋样?
【$】:不行
【食铁兽】:……行叭,那你给我送一个你觉得行的新雄父过来,要洁身自好的那种
【$】:好
芝麻团子捧着光脑,盯着那个好字看了好久,想要从中看出一个花来。
【食铁兽】:我这么可爱,你把送给别人就没有一丢丢的后悔吗?如果没有,那我明天再来问一遍
君乾没有回复他。
白竹笙失落地缩成一团,两只耳朵都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只有刚刚啃到一半的竹笋能疏解他内心的忧伤。“我生气了,也没人来哄哄我,也没人来抱抱我。唉,咔嚓咔嚓咔嚓……”说着啃起了小竹笋。
过了一会儿,君乾发来了新雄父的资料。新雄父生得俊美,一双蓝眸悲天悯人,总是穿着高领的衣服,戴着纯白手套,好似连一寸肌肤都不肯露出来。
君乾发过来的资料中一段视频,有新雄父竞选议员时的一段演讲。
视频中的兽人持着纯白色的手杖,在热烈的掌声中一步一步走向演讲台,脸上挂着恰到好处不卑不亢的微笑,他的声音清清冷冷,一句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他说:“我是宫羽厦。”
禁欲、高冷,如一朵令人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作为羽族的议员,宫羽厦一直为提高雌性权益和慈善事业发声,从未和任何雌性有着不清不楚的纠缠,看上去是个完美无缺的议员形象。
【$】:他做你的新雄父,你愿意吗
白竹笙将宫羽厦和佘璨比了比,一个洁身自好一个欲壑难填,两者相比,高下立判。
【食铁兽】:看起来挺好哒,就他吧!
【食铁兽】:对啦,我要去参加一个节目,叫《雄父去哪儿》,如果我换了新雄父,到时候就是这个新雄父陪我去录节目吗?
【$】:应该是
白竹笙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这样的话他就不用面对佘璨,否则他可能会忍不住用竹子削佘璨。
【$】:为了避免佘璨不肯放人这种事情的发生,我让钱钧先带你离开佘家
白竹笙看着君乾发来的这段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仅是君乾有板有眼地区分自己两个马甲,更有种……偷偷私奔的刺激感?
特别是当君乾以钱先生的打扮,一手端着温牛奶,一手拎着当初装小竹马的箱子,出现在白竹笙面前时,这种奇妙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君乾完全不知道白竹笙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他沉默的把牛奶放到白竹笙的面前。在芝麻团子咕噜咕噜喝牛奶的时候,君乾将手里的箱子打开,这个箱子原本是装小竹马的箱子,现在箱内垫了柔软的布料,还放了一管袖珍氧气瓶,大小刚刚好塞得下一个圆滚滚的芝麻团子。
“你该不会要让我进箱子里吧?!”白竹笙小声嘟囔道:“我进去是一个芝麻团子,我出来就成一个芝麻饼喽。”
虽然嘴上说不肯进去,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动了起来。白竹笙迈着小内八,吧嗒吧嗒坐进了箱子里。
“不会的,尺寸刚好。”
君乾本人话已经很少了,他伪装的钱先生就更加沉默寡言,不过发的表情包却一点都不少:
【早安晚安,不如我先入土为安.jpg】
熊猫头双手放在腹上,安详的躺进棺材里。
【揭棺而起.jpg】
熊猫头忽然一脸狞笑的双手掀开了棺材。
【你别再出来了.jpg】
熊猫头嘭的一声盖住了掀起的棺材。
【还不信盖不上你的嘴.jpg】
熊猫头满脸冷漠地用双手按住了躁动的棺材盖。
一直在碎碎念的白竹笙看到这一组表情包,默默闭上了嘴,在心里又拿出小本本给君乾记上了一笔。
接下来的私奔,哦不,出走过程很轻松,也许是君乾用的这个箱子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箱子,而是新型反侦查箱,君乾拎着白竹笙这么一个大芝麻团子还能大摇大摆地从佘家离开。
出来这么轻松的原因,也和佘璨此刻正忙着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