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你也是,应该要专心读书,不要为别的事情分心,你觉得呢?”
“好,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王爱民笑得很开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板车也不顾了,居然面带羞涩地跑了!
我了个去,这是怎么回事?我说错什么了吗?他到底在脑补什么!
李蓁蓁的内心是崩溃的,难道因为自己是穿越的,心里年龄比较大,已经跟现在的小孩子产生代沟了吗?!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李蓁蓁拿了两斤高粱面,推着板车去了废品回收站。
“老爷爷,是我,我来还您板车了。我爸爸听说您借了板车给我,很感谢,让我拿一点高粱面给您,真是太谢谢您了。”
“板车放在那里就好,高粱面你拿回家去,这点小忙,值不得什么。”
“对您来说是小忙,对我来说可是大忙,不瞒您说,以后要是还要拉煤,恐怕还得继续麻烦您借我板车呢。”
听到李蓁蓁这么说,老大爷才笑呵呵地接过高粱面。
“呵呵,没问题,你尽管来借。”
“老爷爷,您这里好多废品呀,都是别人不要的吗?”
“是啊,这些都是废弃的,送到我这里来,我给分好类,要是有用的就送到大厂子里去。”
“您真厉害,老爷爷,您这里有没有什么书啊报纸啊之类,我想拿回家里练字。”
“有,那边儿还有一堆,昨天刚送来的,你要不嫌脏就自己去翻翻。”
李蓁蓁非常兴奋,前世听说六七十年代的废品回收站里面卧虎藏龙,经常有人淘到好东西,她早就想来看看了。
这是一堆破破烂烂的书籍,里面还胡乱夹杂着一些陈旧发黄的报纸,李蓁蓁掀开这些报纸,顿时扬起一阵带着霉味的灰尘。
李蓁蓁毫无防备,冷不丁就被呛到了。
咳嗽了好一阵,李蓁蓁又回来仔细翻找,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课本和书刊,不仅破烂还发霉,里面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一本掉了页还被火烧过的新华字典了。
李蓁蓁有点失望,又不死心地把四周的废品堆都看了一遍。
放金属的地方,只有生锈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破铜烂铁,放木头的地方,都是些缺胳膊断腿的杂木桌椅,还是坏得不能用的那种。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黑酸枝做的椅子,已经拆了变成一条条木头了。
除此之外,就是废弃的日常用品了,什么破了个大洞的搪瓷脸盆,碎了内胆的热水壶,摔成八瓣的粗瓷海碗之类的。
这跟李蓁蓁想象中的,小人书按堆卖,青铜器论斤秤,名贵家具随便搬的场景大相径庭。
其实,李蓁蓁想多了,现在的生活条件不好,别说好好的东西不可能扔掉,就是损坏了一点儿,只要还能修好就能继续用,没看到王爱民就来这里找桌子腿回去修桌子么。
那些真正的好东西自然有它的去处,次一等的也能卖给旧货市场,能流落到废品回收站的东西,已经被有心人筛了许多遍。
也不能说就没剩下好东西了,毕竟也有人不识货不是,但相对来说很少,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让李蓁蓁遇见呢。
李蓁蓁很快就释然了,在这里没有收获也是正常的,看看天色还早,李蓁蓁打算到城西市场去逛逛。
城西供销社,布料柜台,一排高高的货架上,叠放着各色布匹,两个男售货员站在柜台与货架之间,正忙碌着给面前的大妈大婶拿布料,双方热烈地讨论着。
柜台前等待买布料的人还不少,一个个都把热切的目光投向货架。
李蓁蓁从后面看过去,毫不怀疑如果没有柜台挡着,那两个售货员就会被人群给包围了。
“这个不行,你再把那边,对,就是那边,那匹碎花儿的拿过来给我看看。”
“大姐,这已经是你看过的第五匹了,你还不满意啊?”
“你懂啥,这是给我闺女出嫁用的,我不好好挑挑能行吗?我说你个小年轻,让你拿几匹布,你就不耐烦了,你看看你身后贴着什么,为人民服务,我……”
“别介,大姐,我不没说什么嘛,那你看这个怎么样,这可是最近才从上海那边进的,大厂!你看这红色,多鲜艳,不掉色!这上面还有碎花儿呢,可时髦了!”
“嗯,这个不错,要我说,这结婚就要穿红的,我闺女还嚷着要穿绿的,这不是瞎闹吗?结婚不穿红的,这以后咋过日子,所以我说就买红的。”
“那你这是满意了?就这匹?”
“对,满意,就要这匹!”
大妈爱不释手地反复摸着布料,嘴里发出惊叹的啧啧声。
排在后面的几个大妈一直关注着他们,看见大妈买了,纷纷出声,这个“给我也来七尺”,那个“我要三尺”,都买了这种布料。
李蓁蓁凌乱了,这不是传说中的东北大红碎花布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原来它在六十年代就那么流行了。
不过,李蓁蓁可不打算赶时髦,用这大红碎花布做出来的衣服简直辣眼睛,来自后世的李蓁蓁知道,很快流行趋势就要变了。
到时候,一身绿色的军装才是最时髦的,那个大妈的女儿也是个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