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说完,起身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曲惜弯下腰搀扶裴尧,“能站起来吗?”
裴尧借力起身,故意把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曲惜身上,低沉着声音道,“能。”
曲惜瞧着裴尧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挑眉,“你这叫能?”
听到曲惜的话话,裴尧顶着滚烫的脸颊咳嗽了几声,语气愧疚道,“惜惜,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曲惜闻言,心里忽然生出一抹不忍心,不自然的避开视线,“没有。”
说着,曲惜搀扶着裴尧上楼。
边走,曲惜嘴里边小声碎念,“少爷就是少爷,身娇体贵,淋点雨转头就发高烧。”
裴尧听清了故作没听清,继续咳,“惜惜,你说什么?”
曲惜噎住,“没事。”
几分钟后,裴尧躺在曲惜床上,三分真病,七分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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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惜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你要不要喝点水?”
裴尧一只手虚搭在额头,遮住眼睛,有气无力道,“不用。”
话落,裴尧又是一阵咳嗽。
曲惜见状蹙眉,“你等着,我去看看李医生来了没。”
曲惜话毕,转身离开。
曲惜前脚离开,裴尧后脚拿起手机给裴文轩发了条微信:三叔,你认不认曲惜家里的家庭医生,听说姓李。
裴文轩收到信息时,刚下一台手术,回复:不认识,怎么了?
裴尧:我今天来给曲惜道歉,淋雨病了,就是普通发烧,不算严重,我想……
要说的话太多,裴尧担心曲惜进来,没办法说太多,只能用一串省略号让裴文轩意会。
好在裴文轩脑子好使,问:你想让医生把你说的严重点?
裴尧:对。
裴文轩:行,我知道了。
裴尧:三叔,你能搞定吧?
裴文轩:为了裴家能开枝散叶,不能也得能。
看到裴文轩的信息,裴尧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半小时后,裴尧正烧的迷迷糊糊,卧室门被从外推开,曲惜带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曲惜道,“小王医生,这就是病人,他刚刚在外面淋了场雨,然后就开始发烧了。”
年轻男人迈步上前,用手探了下裴尧额头,转头对曲惜说,“确实烫的挺厉害。”
曲惜拧眉,“您帮他看看。”
年轻男人点头,把自己手里的医药箱放下,蹲下身子帮裴尧做检查。
裴尧瞧着面前的年轻男医生,戒备感顿生,哑着声音问,“不是说李医生吗?怎么成了王医生?”
年轻男人闻言抬眼,“为什么换成我,裴总不知情?”
年轻男人话里有话,裴尧眨眨眼,压低声音问,“你是?”
年轻男人,“裴医生是我老师。”
裴尧戒备心一秒放心,眼底含笑,“麻烦王医生了。”
年轻男人,“应该的,尊师重道。”
两人说话声音都刻意压低过,曲惜站在一进门的位置,只能看到两人嘴动,却听不清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男人摘下听诊器说,“淋雨发烧,病的不算重,但也不算轻,待会儿我给他开点药,暂时别让病人出门,出门受风容易加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