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跟周易在腹黑这方面，半斤对八两。

秦储话毕，不等周易怼回去，站在一旁的裴尧插话，“老秦，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秦储挑眉，“嗯？”

裴尧，“万一……岑老师不喜欢你呢？”

秦储剔看裴尧，宛如看一个傻子，“有多少感情是一见钟情，还彼此两情相悦？”

裴尧哑言。

这种几率，貌似微乎其微。

见裴尧不说话，秦储嗤笑，“明知道对方不喜欢你，你还不主动点，你是在等对方被下降头？”

秦储说完，裴尧嘴角抽了抽，无从反驳。

空气中安静了那么几秒钟，秦储转头看向岑好，“现在回家？”

岑好一早就想走了，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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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储，“我送你。”

岑好笑的十分勉强，“谢谢。”

目送秦储和岑好离开，周易伸手在裴尧肩膀上拍了拍，“搞出口的那个王总你还记得吗？”

裴尧回话，“脑满肠肥那个？”

周易点点头，“他认识不少泰国人，回头我让他介绍给你认识。”

裴尧蹙眉，“嗯？”

周易，“方便你下降头。”

裴尧满腹的国粹，碍于姜迎站在身侧，噎着没说。

好半晌，裴尧抬手推了周易一把，“时间不早了，还不回家？”

周易明知道裴尧打的什么小算盘，故意道，“迎迎没喝酒，我们送你。”

裴尧斜眼看周易，“你有病？”

周易轻笑，“有，但没你严重。”

裴尧，“……”

调侃过后，周易给裴尧使了记眼色，跟姜迎开车离开。

裴尧站在台阶上，默默抽了根烟，掏出手机拨通了纪卓的电话。

电话接通，裴尧直接开口，“还在万豪？”

纪卓戏笑，“在办公室，怎么？想我了？”

裴尧，“想，想的我牙根都痒痒。”

裴尧话落，没等纪卓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裴尧出现在纪卓办公室。

纪卓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看得出那串佛珠盘了挺久，已经盘出了包浆。

看到裴尧，纪卓把佛珠戴在手上，脊背往座椅里靠，似笑非笑，“不是说想我吗？怎么瞧着凶神恶煞的？”

裴尧咬牙切齿，“太想了。”

纪卓‘哦’了一声，“因爱生恨？”

裴尧，“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绿’生恨？”

纪卓揶揄，“菜？”

裴尧，“你说呢？”

纪卓薄唇勾笑，佯装恍然大悟，“人啊！曲总？”

纪卓话音落，裴尧正准备回话，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裴尧蹙了蹙眉，从兜里掏出手机，在看到曲惜的来电提醒后，顿了下，看向纪卓，“回头再跟你算账。”

说完，裴尧边往办公桌外走，边按下接听，“喂。”

随着办公室门‘砰’的一声关上，纪卓慢悠悠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这边，裴尧一声‘喂’后，曲惜醉意阑珊开口，“你回家了？”

裴尧沉声，“没有。”

曲惜打了个酒嗝，“人呢？”

裴尧不答反问，“你那边结束了？”

曲惜轻叹口气，“结束了，没谈成。”

裴尧，“下楼，我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裴尧在万豪门口站着，曲惜拎着手包走到他身侧。

裴尧闻声转头，看着摇摇晃晃的曲惜皱眉，“没谈成还喝了这么多？”

曲惜手一伸，把手里的包递到裴尧面前。

裴尧垂眸看了一眼，自觉接过，“喝了多少？”

曲惜冲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瓶，白的。”

听到曲惜的话，裴尧面色难看，没吱声。

见裴尧不说话，曲惜踉跄着步子往前迈了两步，直抵裴尧跟前。

看着靠近的曲惜，裴尧心倏地一紧，“送你回哪儿？”

曲惜脚下的高跟鞋动动，一只脚踩上裴尧的皮鞋，抬头，“我想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