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拒之门外,来京都数年,也不跟人结交,也不托人办事,倒是让刘主事心里佩服。
这么多年,桑先生只收年礼,但只收书画。收了书画,也还书画,保持君子之交。倒是知道他如今在教导文远侯家和昌东伯家的孩子,只这些孩子也没有找上门来的,便只做泛泛之交。
如今人家这般求上门来,想来是遇见了急事。刘主事走出去,见了人,是个俊朗丰毅的少年郎,虽然面有急色,但也不失风度。
只见少年郎见了他,过来直问,“可是刘寻柳大人?晚辈沈怀楠,如今跟着桑先生读书。”
这话让刘主事暗自点头,叫大人,而不是叫其他,可见其人并不是为了攀附而来的。
他马上说,“是我。贤侄,我是桑先生的弟子,也跟你父亲年岁一般,你便从你父亲的,叫我一声世伯吧。”
沈怀楠便道:“刘伯父。”
然后说,“伯父,初次登门,本该携礼拜访,奈何今日事发突,只能来衙门找您,还望您不要见怪。”
刘寻柳,“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沈怀楠,“不瞒伯父,今日早间,东宫的太子妃娘娘,遣使一位宫嬷嬷去了文远侯府,说是想请文远侯府九姑娘进宫游玩。”
刘寻柳眉头一皱,“哦?”
沈怀楠便把事情说了一遍:“是。我们也知太子妃娘娘心怀慈善,能去东宫一游,是文远侯府的福气。只是……说来惭愧,文远侯府……您也知道,九姑娘不曾受过宫礼教导,文远侯夫人怕她失礼,倒是让太子妃娘娘一番好心白费,便求了桑先生问问,有没有人能跟太子妃娘娘说上话,帮九姑娘说句好话。”
刘寻柳一听,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又见沈怀楠脸上汗如斗下,目光真挚坦然,便想了想,答应下来。
“我这就叫家里的妇人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沈怀楠便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然后也不停留,只道:“大恩不言谢,晚辈已经耽误伯父多时,他日必当上门亲自陪伯父说话。”
刘主事就见他漂亮的翻身上马,然后在马上拱手道谢,又骑着马走远了。他一边叫了小厮回去让人去报信,一边连连在心里点头,“少年人,不急不躁,虽有急事,却稳重可靠,思绪清晰,气质如竹如兰……可惜了,是个庶子。”
庶子在官路上,就比别人难走一些,时人如今重嫡轻庶,即便是在升迁路上,也是有被打压的例子。
他叹气一声,转身回去。另外一边,沈怀楠并没有先回去,也没有去宫门口,而是去了跟自己合伙做生意的人处。
他把事情一说,道:“且帮我打听打听,那日在酒楼,可有人知道些什么。”
那人虽是个小商贩,但是得过沈怀楠一次救助,特别承他的情,当即就去找人查。有些事情,要叫那些高门大户的去查,还得要通过这些小人物,那他们自己一开始就自己查,倒是省些时间。
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人来回话了,“说是一个姑娘家闯进梅字头三号房雅间,将一对野鸳鸯抽了好几鞭子。”
想了想,又摇头,“不对,是只抽了女子,那男子哭天喊爹的,我兄弟跟酒楼的伙计熟,左右问了一圈,有人说进雅间里的,先是宁国公家的五公子,倒是后头那位姑娘怎么进去的,便不得而知了。”
沈怀楠听了这番话,心里便更加着急。宁国公家第五子跟秦家的女儿确实有亲,看起来是偷情被发现了。但这跟邵衣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鼎盛之家的腌臜事情,最是容易牵扯进人命,可恨他什么也做不了,竟然只能做到四处打听这个地步。
沈怀楠便掏出十两银子,“这是给兄弟们喝酒的,等事情了了,再来请大家吃席。”
他骑着马又回文远侯府。宁国公家和秦家的婚事,与其他去打听,不如请文远侯夫人出马。
谁知路行一半,便下了雨,沈怀楠也不停歇,冒雨前行,等回到文远侯府的时候,便是一身湿透了。
桑先生心疼,“快换衣裳。”
折和光叹气,“哎,哎,也不知有没有办法。”
唐氏就叫人给他换衣服,但被沈怀楠拒绝,只拿了丫鬟递过来的小毯子裹在身上,暂时止住寒冷。
他把事情说给三人听,朝着唐氏道:“还望伯母多多打听。”
唐氏点点头,“我想想。”
折和光:“理应无事,咱们家小九知礼懂礼,也不曾往那院子里面去——”
折邵衣不是自己生的,唐氏虽然着急,肯尽人事,但也不算极度恐慌伤心,但丈夫这话却让她生气,便瞪了他一眼,“这种事情,是见到了也会脏眼睛,女子沾染一点,便没了名声,咱们虽然自己知道是清白的,但要是出了差池……”
桑先生:“便要看太子妃的品性了,英国公和云州将军两家,倒是人人夸赞的……”
唐氏就看看折和光,再看看桑先生,叹气一声,“要是别的事情还好打听,如今是这种阴沟里面的,又没见两家闹起来,定然是还藏着掖着,咱们怕是不能明着打听,请人说项。”
这些年她跟许多人不走动了,许多人也不跟她走动,一时间要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