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卷毛,穿的衣服也不合身,宽宽大大的,从后边猛得一看跟小丑一样。
总之就是形象一般,萨仁不是以貌取人的人,跟他聊了几句发现还挺健谈。
杰克问萨仁:“你是蒙古医生?但不在医院上班,这算是私人医生吗?”
萨仁摆摆手:“不算,我就是给熟人看看小病,没有行医资格证。”
卓程看着面色还好,却捂着头说:“我头有点疼,杰克你先回去吧,我让萨仁帮我把把脉。”
杰克一听把脉,更好奇了:“没事,我不打扰你们,我也想见识一下蒙古医生的神奇。”
“是中医。”萨仁纠正着他。
却见卓程一脸为难地看着杰克,“我有话想单独跟萨仁说,你懂的,老哥,行个方便吧。”
“哦,我懂了!”杰克捂着心脏的位置,“卓,你不要伤心,华国有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应该再为萨仁烦恼了,她找到了她的伴侣。”
萨仁看出卓程想说的不是这个,就配合着他,假装生气地对他说:“你都跟这个老外胡说了些什么?”
杰克感觉受到了伤害,“这位女士,老外是不礼貌的称呼,你不应该……”
“对你够客气的了,要不是看在古博士的面子上,我这里都不会接待你们。”萨仁还在装生气,似乎对他说伴侣很不满。
卓程趁机把杰克推了出去,萨仁干脆把门打开,“屋里该透透气!”
蒙古包就这点不好,不太隔音,而且冬天加了厚围布,也看不到外边有没有人,就算开着门也不敢肯定没有人偷听。
萨仁正烦恼着,就见卓程从自己包里拿出纸跟笔来,显然也是怕人偷听,要写下来。
卓程嘴里说着:“萨仁,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我比那个当兵的差在哪里了。”
他在纸上写的却是:‘昨天我喝多了,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我担心杰克是间谍,但我不敢确定,怕冤枉了人。’
萨仁说:“我没说过你比他差啊,只是我跟他更聊得来。”
她写下了三个词:秘密,机密,绝密。
卓程犹豫了下,手指在机密和绝密之间转了两圈,还是指向了机密。
‘你还记得是他问你的还是你自己说的?’
‘就是不敢确定啊,我昨天很苦闷,确实想着我哪里不如雷庭州,就说起了我的研究,是我说了我在专业领域很厉害,然后他才开始问的,还是我自己说了一些细节,他才开始问的,我也记不清了。”
两人一边嘴上吵架,一边纸上交流,现在难办的是,卓程多少有点断片了,也就是说他确实记得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但不记得是人家追问的,还是他自己为了炫耀为了证明自己比雷庭州聪明,才说的。
他知道事关重大,也没给自己留面子,都跟萨仁说了。
萨仁也觉得难办,这种事其实谁都会好奇,她在听卓程说有进展,会在十一拿奖时,也是好奇得不行,特别想问。
所以就算是杰克问的,也不能确定人家是间谍还是单纯的好奇,现在打开国门了,对外开放了,不能说因为人家是外国人就怀疑人家是间谍吧,再说这个杰克还是古妈妈的丈夫。
现在一说间谍,哪个部门都很敏感,万一人家就是好奇,是卓程自己说漏了嘴,那不是冤枉人嘛。
萨仁叹口气,又写道:‘你是不是违反保密守则了?’
‘对,我回去会汇报,但那时候就晚了。’
其实间谍收集的很多信息都是看似无用的,就是萨仁也难免想,就算他们知道了兵工厂在做什么,又能怎样?发达国家的武器制造现在还远超华国,不发达国家就算知道了也仿制不出来,又或者是台省,他们知道了也算对他们的震慑吧。
虽是这么想,但没发现是一回事,发现了就得把信息截留下来,把间谍抓住。
萨仁以前看过一个学者写的关于环境保护的文章,说他找一座山的资料一直找不全,后来在倭国学者出的书里找到了,那本书是一九二几年出版的,记录的是华国的山川河流,比华国自己的资料都详尽。
想到这件事,萨仁更觉得必须得查清楚,可怎么查呢?直接问人家肯定不会承认,古妈妈那种性格,就算杰克真是间谍,她肯定也发现不了。
萨仁叹口气,写道:‘我真的判断不出,一会儿我让雷庭州来找你,你俩吵架,然后去外边说,他一定有办法的。’
卓程看着最后那句话,心中彻底失去了希望,她可从来没有这么信任过自己。
他苦笑着点点头,把写过字的纸都扔进火炉里,眼看着烧成灰,才半真半假地抱怨道:“萨仁,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选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蠢了?喝个酒都能把自己喝病了,真是太没出息了。”
“知道没出息就赶紧喝药,快点好起来,别想赖在我这里。”
萨仁说完就走了,然后直奔古博士那里,古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