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博士在萨仁的地图上画上了右旗, 还十分懊恼地说:“他们那边偷猎的越来越多,听说前天还有偷猎的跟公安交了火,我挺想过去看看,可公安都没办法, 我去了也是添乱, 正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交火了?你确定吗?有人受伤吗?”
“听说是有人受伤了, 要不然不能传来左旗,他们偷着卖皮子还卖狼胆狼鞭, 那边的狼都快被赶尽杀绝了。”
萨仁还想着等所有人回来复工时, 找个时间一起打狼,这么一听就皱起眉头:“难不成咱们这边的狼群是被他们赶过来的?”
“有可能,我就是想去看看那边的生态环境,可你这边又忙着……”
“放心,我忙得过来, 再说李雪景已经打电报过来说她后天到,不过就像你说的, 你就算是过去看了又能怎样?”
古博士叹口气:“据说这些人有牧民给他们打掩护,很难抓, 要是只打狼,公安是不会管的, 他们还打黄羊, 下绊子拉大网一群一群的团灭。”
“牧民给偷猎的打掩护?”
来给萨仁送饭的阿爸听见几句就说:“现在的年轻牧民胆子大得很,不管不顾, 只要给钱什么都干, 再这样下去,腾格里会生气的!”
阿爸看了眼古博士:“以前我还觉得你这工作没什么意思,没想到你还挺有心, 你真能帮右旗抓这些偷猎的?”
古博士赶紧摆手:“不是,我不会抓人,我就是想过去给牧民们做做工作,其实这事他们只要一起监督不会这么猖獗,他们在放水!”
萨仁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正在给牧民们讲吸烟的危害,不由笑起来,真是天真的可以。
“他们是为了利益,你光说有什么用呢!再说本来过完年蒙古就有围猎的传统,以前是部落首领组织,后来是生产队组织,现在没人组织了,他们自己又怕捕猎太多被罚款,干脆就配合偷猎者赚点小钱。”
古博士严肃起来:“萨仁,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他们没错?”
“你急什么?我说没错了吗?我是说禁猎规定有问题,应该完善一下,春秋两季可以跟那达慕大会一样搞个围猎大会,也算是丰收季,十天或是十五天内,可以随便打成年的猎物,这样又可以吸引游客又可以创收,还可以控制狼獾的数量。”
萨仁说完又觉得不妥当,补充道:“现在能旅游会打猎的游客还少,当然可以随便打,但以后生活条件好了,估计游客会人满为患,这也不是万全之策。”
古博士冲萨仁哼了一声:“一开始也是你说不该随便打猎,把我忽悠到草原上搞环保动保,你现在又说可以选几天随便打,还真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啊!”
萨仁无语地摊摊手:“行吧,这事我没办法,你不是致力于此嘛,你自己想法子吧。”
古博士虽说反驳了萨仁的主意,不过她的法子也给了他灵感,他把饭盒一扔:“我去趟环保局!”
等古博士走了,萨仁盯着地图看了两眼,突然发现左旗和右旗之间是个好地方,不管是面积还是位置或是交通都太合适了。
而且这是片空地!不是草场。
她的厂子如果把左旗右旗连接起来,甚至可以直接把厂子盖成一个镇!还可以再加一个跑马场,这算不算城镇化建设呢?
把右旗也囊括进来的话,那边的奶源也可以为她所用,听说那边收入差,就是因为只有一个奶粉厂,而且生产力明显不足,很多牧民大老远送奶过去,人家已经收够了。
有一段时间右旗的领导安排那些牧民按生产队为单位轮着给奶粉厂送奶,没轮到的时候干脆就自给自足,用手工做成奶干奶片往外卖。
说是自给自足,可盐糖粮食这些东西,还有布料总得买吧,给厂里送奶一个月轮不上几次,自己做的东西又不好卖,可不穷嘛,平时还能打打猎补贴家用,现在还得办捕猎证,各种管束,他们想赚钱只能偷猎了。
萨仁甚至怀疑他们不只帮偷猎者打掩护,这样的右旗应该也想求变的吧!
古博士忙起来了,萨仁等李雪景回来了,给她升了职,把事情交代一遍,把李雪景给兴奋的:“你这么信任我吗?”
萨仁觉得她除了二了点,办事还是很有条理的,再说她这个工作经验也挺丰富,不过想起她那些前科,萨仁还是叮嘱道:“不管跟谁发生矛盾,等我回来处理,不准骂人不准打人,管不住自己的话可不是撤职这么简单,只要违反一条,牧场可就容不下你了。”
李雪景又是举手发誓又是做保证,甚至还说要写军令状,萨仁摆摆手:“没必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结果她刚出包门就听见李雪景在里边说:“哼,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要不是李雪景语气挺欢愉,萨仁都以为这又是一个哈森了。
不过想想看,她也确实不是个好榜样,结果她推门进去,人家又说:“咦,萨仁,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放心我一定循规蹈矩,有捣乱的我就记下来,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