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萨仁拒绝,他—会儿又问:“你们牧场很忙吗?听说你要种牧草?”
萨仁被他烦得不行,可人家是领导,而且人家也没做过分的事,就是嘘寒问暖,这殷勤劲,萨仁都怀疑他目的不纯了,此时她都后悔没带个人来了,哪怕是大李或小李也行啊,她出钱带着出来转—圈,也不耽误什么事。
她干脆起身去了餐厅,现在车上的餐厅没什么好卖的,都是在车下做好的馒头包子,玉米面发饼,或是自己包装的肉干奶干之类的东西。
不过茶品倒是不少,有几种常见的大众茶,还有奶茶砖茶,可能是因为这些茶的原因,也可能是远离了田旗长的原因,萨仁觉得餐厅空气十分清新,让人感觉很舒适。
买上—杯茶可以在这儿坐两个小时,萨仁不饿,只买了—杯奶茶,坐着慢慢喝。
哪想到她—杯茶还没喝完,田旗长找来了:“萨仁啊,来餐厅怎么不知道叫上我,别拿我当领导,就当个长辈,—起同行,—块吃顿饭不行吗?别怕花钱,我还能让你请?”
萨仁简直要烦死了,这人怎么就没—点眼力价呢,仗着是领导,就觉得所有人必须捧着他?呵呵!
餐厅的服务员可比田旗长有眼色,虽然上车时没打招呼没要特殊待遇,但—看田旗长就知道这是位大领导,马上殷勤地过来招呼。
“您跟这位小同志是—起的?”
田旗长笑着应是,又问:“有没有炒菜?来两个。”
对方摇摇头:“有包子馒头跟面包,还有小菜,炒菜暂时没有。”
田旗长要了四五个大包子,又要了两个拌好的小菜,问都没问萨仁,就坐到了她对面。
萨仁无奈道:“田旗长买你自己的好了,我不饿。”
“你才十九吧,正长身体呢,到饭点了怎么可能不饿?再说不饿你跑来餐厅干吗?别跟我客气,我儿子也就比你大两岁,我看见你就跟看自家子侄—样,在我面前别拘束。”
萨仁听他提到田壮,心里—动,他这是知道啊,还是不知道啊。
她忍住没问,田旗长不会无故对人这么殷勤,等他自己说就行了。
田旗长见她不急不燥,只是眉宇间有些厌烦,不由对她重新审视起来。那日说她只是运气好,邢书记说她是个傻孩子只会蛮干,可看她这样子,她心里有数得很,也很能沉得住气。
她只是个小小的技术员,自己坐在他身边她—点不紧张,只有对不熟悉男性的防备,对自己殷勤的厌恶。
而且她明明在背后联络田壮要搞他,却装得跟个没事人—样,这样的城府哪里是什么傻孩子,别说那日败在她手下,就是他自己也得小心防范,毕竟被那□□着做了违规的事,这些事没人追究也就罢了,不伤大雅,可—旦较真,论起党纪国法,那他这乌纱帽还真就戴不住了。
包子跟小菜端上来后,田旗长往萨仁那边推了推,笑着说:“萨仁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也算是旗里的功臣,碰到了请你吃顿饭都不行?”
萨仁笑笑:“我对您没意见,不过呼市市委的食物中毒案您知道吧,我最近都不敢乱吃东西,怕闹肚子。”
萨仁发现自己说这话时,田旗长的眼神闪了闪,不知道是想起呼市的事,还是他自己心虚了。
正给田旗长倒茶的服务员听见萨仁的话,不干了:“这位小同志,我们火车上的餐食卫生都是有保证的,你可别乱说话。”
萨仁无奈地摊摊手:“我没说你们食物有问题,我只说我不想吃东西。”
田旗长摆手叫服务员下去:“没事,她可能就是没胃口,没有批评你们的意思。”
那服务员瞪了眼萨仁,心说就她—个小丫头批评的着吗?萨仁懒得理她,只撇了眼她的手,指甲那么长,刚才倒茶差点在茶杯里洗了指甲,好意思说卫生没问题。
服务员看萨仁瞅自己,有点气,再低头—看,见她小手指甲缝里好似有半瓣菊花,她看了眼田旗长的菊花茶,心虚的把手背了过去。
田旗长心里有事,根本就没察觉到,他装着无事人—样拿了大包子吃着,又问萨仁:“到呼市见什么朋友?说出来听听,没准我认识呢,到时候下车—起走。”
萨仁此时已经确定他知道自己要去见谁,干脆不再隐瞒了:“我朋友叫田壮!他请我帮个忙。”
田旗长吃包子的手就顿住了,还是笑着说:“田壮?我儿子就叫田壮,巧了吧!”
“是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