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牛放在这儿。”
“好啊,真是疯牛病?我们那儿的牛要是都传染上了,是不是全都得疯了?”想想就可怕。
萨仁叹口气:“也不是疯,就是行为反常,有可能攻击人类,最后会死亡,以前你们那儿有没有不正常死亡的牛?”
“还真有!不过是去年的事了,一开始以为是吃的不对付,来畜牧站看过,给了助消化的,又让把青料跟饲料混合着喂,结果最后还是死了。”
江教授在一边听得惭愧,叹口气:“都是我们无能啊。”
肌肉男一脸骄傲地说:“怎么会,萨仁就很厉害啊,我们在锡拉特都听过她的能耐,还用她配的药来药獾,可太省事了。
萨仁心说这位可真是够直的,没见江教授更惭愧了吗,她赶紧说:“江教授,你们都是人中龙凤,哪里会没用。要不是您给我的计划还有专业书籍,我的工作不可能有进展。”
她说到这里,又想起刚才去胡站长的办公室时看到自己交上去的汇报还没有打开过,随手扔在桌子一角。自己都说了有进展,辛辛苦苦手写的材料人家看都不看,懒政到这种地步,真是可恨。
可她人微言轻,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叮嘱肌肉男观察锡拉特其他的牲畜,有问题赶紧来找她。
江教授说自己会把两头牛的症状都记录下来,一会儿去邮局请朋友帮忙找个靠谱的动物疾病专家咨询一下。
萨仁也没留下吃饭,去派出所看了眼二哥,二哥见她来了十分惊讶:“怎么今天来了?”
“二哥,你见过邢书记吗?”
“见过啊,怎么了?”
“他人怎么样?”
二哥看看四周,把她拉出去:“怎么这么问?人家能做到书记肯定有能力有人品,你是听到谁说他什么了?别跟那些爱说闲话的人学,邢书记举荐你去畜牧站,肯定是觉得你合适,不会有别的想法。”
萨仁苦笑:“二哥,你真想多了,我是说工作上他这人怎么样,我有点事想越级去找他,又怕他也像胡站长一样。”
二哥更是惊讶:“行啊,居然还知道去找邢书记是越级?到底什么事?”
萨仁说了来龙去脉,二哥皱眉道:“萨仁,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确定这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传染病?都没开始传染呢,你怎么就知道了?难不成腾格里真能给你能力?”
二哥一直以为药獾的药是大哥留下的,至于什么腾格里给的能力是家里人替她吹出来的。
萨仁又是那个说辞,她之前为了羊羔的事,还真的走访过很多老牧民,达愣爷爷虽然知道的不少,但也不是万事通,再说经验数据这些东西多统计总是没坏处的。
一年两产的羊跟一年三产的羊时间上怎么控制,哪种更好,老牧民的经验更多也更实用。
聊的话题多了,谁还能一一去核实。
二哥犹豫着:“我队长媳妇倒是跟邢书记是亲戚……”
“用不着,这是公事,我要真想越级上报,会直接去政府办公室找他,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因为你的工作性质想着你一定更了解这些领导,就问问你。”
萨仁走了后,二哥被分队长叫去巡逻,跟他搭档的就是曾经的养牛大户,他忍不住问他见没见过牛得这种病?
这位还真见过,也是在锡拉特,不过是在几年前,连着死了好几头牛,二哥一听,还真觉得萨仁不是危言耸听。
萨仁到家后,萨日朗花已经来过家里,把在畜牧站发生的事跟阿妈说了。
阿妈见她回来就叹气:“你说你怎么胆子那么大,那可是疯牛,你冲上去干什么?”
“我自己心里有数,能躲得开才会过去。”萨仁说着搂住阿妈,“您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撒手,不嫌热啊。我有什么要跟你说的,赶紧洗手,要吃饭了。”
萨仁就笑:“阿妈,以后可别再弄这些事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有数,我还想着出去给你考个状元念个博士呢。”
“你可得了吧,眼看就十九了,大姑娘了,还想着念书?”
萨仁以前那个时候,很多人十八九岁刚上大学,她是真不觉得大,不过她没在这方面辩解,只说:“您知道今天那几个人有多怂吗?被牛拖着走的那个,翻个身胳膊动上两下就能挣脱出来,居然一动不动,白瞎了那么大个儿。还有其他几个,同伴遇难,他们就在一边站着,倒是想办法啊。”
阿妈已经听萨日朗花说过了,当时只觉得惊险,怕女儿会受伤,这时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又不是汉人,平日里侍弄牛羊的人,被缰绳缠住胳膊,另一只手干嘛去了?肯定是吓坏了,就这胆,确实配不上她家萨仁。
“唉,什么时候恢复赛马会就好了,是英雄是狗熊上了场就能分辨出来。”
蒙古的赛马会不只是比谁骑马快,还要在马上玩各种花活儿,胆子小的是拿不了头名的。
萨仁跟阿妈闲聊着,心里却记挂着畜牧站的那头牛,现在疯牛病的病毒还没有被发现,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