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试点,这周的任务就是把大家都迁到知青点来,把这里做为查达嘎查的定居点,这样大家只有干活的时候需要马,平时不用跑来跑去。”
嘎查就是村子的意思,查达氏游牧而居,迁移的时候大车队一起走,别的时候都是分散开,现在要弄成嘎查?
大家议论纷纷,阿妈也满脸忧虑,萨仁倒是无所谓,其实群居才是她熟悉的。
可游牧惯了的人一时接受不了啊,就听刘队长咳嗽两声:“这不是让你们商量,是命令,必须执行,咱们这里也算是试点,一起住上半年,看看有什么优劣。等入了夏要转移的时候再投票决定以后怎么办。”
他这么一说,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自从刘队长来了,就说一不二,谁给他提意见也不听啊。
达愣爷爷早就说等过完年,得赶紧防狼防獾,刘队长都摔了一跤,还不提这事。
开完了会,阿妈要留下来听搬家的具体安排,三哥要去找爷爷,看看那两只羊还有没有救,就让萨仁先走。
萨仁这次不急了,拍马慢慢溜达,后边有两个姑娘共骑一匹马赶了上来,一个部族的,都是熟人。
痩点的那个冲萨仁笑得奇怪,壮实点的十分直接:“萨仁,你不如求刘队长给你做媒人,汉人最喜欢说媒了,你去求求啊,让他把你介绍给廖知青,行就行,不行就别纠缠了,别给咱们蒙人丢脸了!”
痩点的也点头:“就是,硬往人家廖知青怀里扑,丢不丢脸?”
萨仁皱眉,她十分确定当时外边没人。天冷,大家下马就进包了,哪里会在外边逗留?
“乱说什么?我的马踩了獾洞,我摔了一跤,哪里扑廖知青了?是这些知青太无能了,都让獾把洞打到他们包前了!”
两个姑娘都皱眉,痩点的问:“真的吗?可那日说你硬往廖知青怀里扑。”
壮实点的补充道:“她说你一来就跑去廖知青的包里表白,被人家赶了出来!”
又是那日,萨仁冷笑一声:“她那张嘴从来就没实话!对着你们说我,背着你们的时候你猜她又会跟我说什么?恨不能把全旗里的姑娘都比下去,你们还信她!”
那两个姑娘面面相觑,痩点的赶忙问:“她跟你说我们什么了?”
“你们还是去问她自己吧!我也去问问她,哪只眼睛看到我扑廖知青了。”
萨仁说完,调转马头就往回走,那日正在营地前跟几个知青说话,听见马蹄声响,赶紧往一边让了让。
她见是萨仁回来了,马上就开始装委屈,表情还没到位呢,就听到呼呼的风声,萨仁扬起马鞭冲着她就甩了过来!
那日吓坏了!根本动弹不得,不过鞭子没抽到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擦过,勾起两撮头发,疼得她是哇哇大叫。
“萨仁,你居然敢打我?”
萨仁一鞭打空,跳下马来又来一鞭:“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没往你嘴上抽已经算是情份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往廖知青身上扑了?”
她没打脸,鞭子甩到那日身上,冬天穿得厚实,打不坏,但疼是肯定的。
那日嗷嗷叫着:“你是疯了吗?刘队长!程支书!你们快来啊!萨仁她疯了。”
她一边喊着一边往知青堆里扎,可萨仁把鞭子舞得虎虎生风,知青们哪里敢替她挡,赶紧去叫人了。
萨仁一鞭接一鞭:“说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扑廖知青了?这么点时间你就开始编排我往外传闲话!”
那日真吓坏了,她跟萨仁也打过架,就是推两下,或是赛马定输赢,什么时候被这么打过?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说了还不行吗?”
再也不敢说了。这意思是说她确实看见了,但因为自己打了她,所以不敢再往外说了?
这还真是个纯正的心机婊!
萨仁扬起手臂,又是一鞭,只是这次鞭子没能挥下去,有人从她身后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