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在舞台上,我就算是把这戏给了你又有何妨?”
说话间,郁秋君老师看向许子音的眼神变得格外复杂,其中夹杂着一抹明显的失望:
“当年是你自己选择退出舞台的,所以这出戏我只能先给你小师妹看。”
这里的小师妹自然是指王鹿溪。
许子音听到‘小师妹’三个字,顿时恼火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郁秋君老师,很是郑重地开口道:
“郁老师,您写的戏不能给小师妹唱!她既然选择了和那些娱乐圈的流量明星一起演出,那她在唱出来的戏曲就再也不纯粹了!”
“她现在跟那些娱乐圈的流量明星没有什么区别,已经从高高在上的戏曲人沦为被网络民众肆意追捧、讨论的消遣之物。”
彼时,许子音已经完全把王鹿溪这个小师妹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在她心中她的小师妹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红颜薄命的——陆知音!
“子音,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鹿溪可是你同门的小师妹,你怎么能用消遣之物来形容她?更何况让鹿溪跟娱乐圈合作是我的安排,并不是鹿溪的个人选择,她对待戏曲的态度可比你要纯粹得多!”
郁秋君老师不由护着王鹿溪,她紧锁着双眉,看着满脸认真的许子音默默地开口道:
“戏曲若是再不吸引年轻人的关注,几十年后有谁还记得这些曲子,这可是国粹啊!”
国粹不可后继无人,国粹不能失去传承。
所以纵使会被戏曲界的传统保守派冠上“背叛祖师爷”的骂名,郁秋君老师也不得不想方设法地搞创新,让戏曲重新进入大众的视野,得到大众的认可和喜欢。
郁秋君老师一开口,一旁的许子音再次用很严厉的口吻跟郁秋君老师开口道:
“就是因为戏曲是国粹,才不能跟那些什么也不懂,只会哗众取宠的流量明星合作,这是在糟践东西!”
说完这句,许子音紧接着再次开口道:
“这出戏您让我唱!我必须证明什么样的戏曲才是真正的艺术!”
许子音此刻只想着尽快将小师妹王鹿溪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随后起身紧紧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郁秋君老师,既是哀求又是逼迫地开口道:
“老师,算我求您了!这出戏您交给我来唱!我跟您一起来创作!”
许子音其实一直都想要重新回到戏曲舞台,但她已经上了年纪,再加上当初离开戏曲舞台时伤了很多戏迷的心,所以她想要重新回到戏曲舞台,肯定会被很多老戏迷抵制。
她若是想要重新回到戏曲舞台,需要一个好机会——
一个能够借助东风扶摇直上的好机会。
比如:出演一场精彩的大戏!
郁秋君老师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大徒弟,良久,郁秋君老师低下头,将书页翻开,沉声开口道:
“子音,并非是老师想要打击你,你的嗓子已经不行了,并且这么多年不登台,你的身段也没有当年的感觉了,你觉得你能行?”
许子音听到郁秋君老师的话猛地一愣,脸上尽是落寞的神色,然而没过多久,许子音突然面色一喜。
她立刻蹲到了郁秋君老师身旁,拉着郁秋君老师的胳膊撒娇般的开口道:
“老师,您一定有办法,我可是听说过的,当年您的嗓子可是一夜间就好了的!”
郁秋君老师听到许子音提到当年的事情,脸上顿时出现了愠色。
然而不等郁秋君老师开口说话,她只觉着身体突然一颤,眼皮越来越重,随后便倒在了沙发上昏睡过去。
“老师!”
见郁秋君老师突然倒下,许子音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去摸郁秋君老师的额头和鼻息,见对方只是睡着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老师果然上了年纪,精神力一日不如一日,匆匆岁月不饶人啊!”
音落,许子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想唱这出戏?”
“谁?谁在说话?”
许子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抬头在客厅扫视,就看见郁秋君老师的口袋正在不停地抖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跳出来一般?
许子音不觉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刚刚不是还提到我了吗?我就是当年治好郁秋君嗓子的那位,怎么?你害怕了?”
许子音听到对方就是治好郁秋君老师嗓子的人,顿时把所有的害怕全都抛在了脑后,立刻激动起来,正巧一张不断飘动的黄色符纸从郁秋君老师的口袋里跳了出来。
正是小桉桉让戏服寄身的黄色符纸。
许子音像是被什么诱惑了,完全不受控制地伸手将黄色符纸接到了手心里,随后很是恭敬地开口道:
“您一定是仙人吧?我想登台唱戏,不但嗓子要恢复如初,我的身段也要恢复到顶峰时刻!”
说话间,许子音的眼睛里亮起奇异的光,透着无尽的渴望和虚荣。
说实话,除夕那天晚上,她透过电视机看着在春晚舞台上表演的王鹿溪,总是会不自觉地代入自己。
如果她当初没有走错路,没有离开戏曲舞台,年年上春晚的戏曲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