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带着这九人回来,并没有多想,但事有蹊跷,他也明白。
茅山派与三清派咄咄逼人,问实力不俗的王玄平等人殒命,他为何能全身而退,言下之意便是不相信他。
他问心无愧,随便这些人质问,可师父鬼谷真人却没有为他说一句话,任由他们口出不逊。
那日出发啸风洲前,他分明记得师父为凝神的身份抱不平。
可今日轮到自己,师父无心偏袒也罢了,一句关心也无,还让自己在房中哪里都不准去。
如此与软禁又有何不同?
暮蝉就这样一直坐在案边,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何师父不相信我?
直到天已暗下来,桌案旁的人深陷黑暗之中。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师兄。”
是九天。
“师兄,你在屋里,锁房门做什么?”九天推不开门,只能站在门口问他。
暮蝉没有答话,他已经两天没出一声,他一直就陷在深深的怀疑当中,几十年来,视若父亲的人真的就对自己没有一丝真心?
“师兄,是师尊让我来的,他说‘你好好休息,别的事暂时不要想,更重要的是,若有人为难你,你千万要克制,不要轻举妄动。’
你听见我说的了没有啊?”九天在门外很着急,他可不想师兄这样一个人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