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后,姜知序和于维星留足整整一个月在外度蜜月,说是度蜜月,其实是小夫妻犯懒以此为借口逃避现实的工作。
两人从举办婚礼的那个海岛出发,一路游历过去,最后来到了一起来过的伦敦,还是住在当初的酒店,于维星费了不少时间把之前住过的房间订下来。
姜知序看着大大咧咧,等上楼来到和去年装饰得一模一样的房间后,忍不住感动得抱住了他。
“看不出来你还挺浪漫的。”她搂着他的腰,看向落地窗前的一床粉白玫瑰花瓣,去年他们把她骗到这里过生日也是相同的场景,那会儿他给她戴上戒指,而今年此刻,那枚戒指牢牢地镶嵌在她的手指上。
特拉法加广场一如去年的热闹景象,只不过这回只有他们俩。
广场上停驻一群白鸽,爪子摁地,走着小碎步。这里的小鸽子不认生,不管是游客还是当地居民喂它们,它们基本来者不拒,所以体型比普通鸽子肥。
姜知序蹲下.身,伸出装满面包屑的手心,立刻有自来熟的鸽子颠儿着小爪子过来,闷头一个劲儿地啄里面的面包屑。
姜知序玩心大发,学着逗狗的声音逗着这群肥鸽子。
她刚要抬起头叫于维星来一起来喂,却发现他拿着相机在拍她。身处娱乐圈多年,她已经形成面对镜头的反射性动作,她下意识地露出一抹得体笑容,挥了挥手。
她的唇角蕴着一抹弧度恰好的笑容,声音从唇齿间挤出来:“拍好了吗?你不放到网上去吧?如果放到网上去,我就不随便说话了。”
于维星的镜头看慢慢靠近,最后对准她手边的肥鸽子,他淡淡瞥她一眼,说:“放心,你只是它的绿叶,花瓶角色而已。”
姜知序:“……”
她点点那只肥鸽子的脑袋,说:“肥鸽,你看那颗卫星对你多好,他让他心爱的老婆给你作配衬你。”
“它是伦敦鸽,听不懂你的中文。”
于维星从她手里捻起一小撮面包碎屑,单手托着相机,伸手在鸽子下,低声说了句什么话。
“你和它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于维星头也不抬地说:“你听不懂的话。”
姜知序感觉被他小瞧,有些不高兴:“于维星你太没意思了,你等着,等我回去以后报个一对一英语教育班,我就不相信我还听不懂英语了。”
她把面包屑全部丢到他的手心,“你给它们喂着,我要去许愿池扔硬币。”
姜知序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兴致冲冲地从他的衣兜里抠出几枚硬币,捏紧跑到了池边。
一汪池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花型水池中央矗立一座喷泉,不断地向四周涌出水花,侧面的青铜雕塑以海豚包围美人鱼,向水池喷出一条水柱。
姜知序沿池边而立,取出一枚硬币放在手心,两掌合十放在唇边,她闭上眼睛,有些神神叨叨地念着她的心愿。
“保佑我们家那颗卫星新电影票房大卖,拿影帝冲向国际舞台。”她重复地碎碎念同一句话。
不远处,于维星揣兜立在身侧,相机挂在他地肩上。
他的全部眼神凝在那道身影,眼底被阳光照得温柔四溢,她轻声道:“宝贝,你求它还不如求我。”
姜知序的眼睫动了动,却不搭理他,伸手就把硬币抛到水池中央。
硬币砸入水池,溅起水花,池面泛着碎金,荡着圈圈涟漪。
两人在广场的另一侧偶遇了姜知序的几位粉丝。
那些女生知道他们俩是私人行程,度蜜月时期,所以碰到后只和姜知序打了声招呼,没要求合影或是签名。
姜知序招招手,赶紧让于维星给她们照合影,拍完笑眯眯地目送他们离开。
“怎么都是你的粉丝?”于维星瞥了一眼那几个粉丝离去的方向。
姜知序轻哼道:“说明我人见人爱,还有你没发现你的那群小卫星很多都爬墙头了吗?”
“我们是在共享粉丝吗?”
“不是,是我在吸你血。”
网上那些黑子就如这般说姜知序,说于维星是她的输血库,她像一个吸血鬼一样扒拉着他不停地吸血。还说于维星是个扶贫圣母,心甘情愿被她吸血……
于维星也听说过这种言论,皱着眉说:“以后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她撞了撞他的胳膊,“别这么开不起玩笑嘛?我是你老婆,给我吸点血。”
他伸出胳膊,朝上对着她:“吸吧。”
姜知序对他如
此配合她的剧本有些惊讶,凑上来正想假装性咬一口,突然闻到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道,一股不适感泛上心头。
她捂着嘴别开脑袋,把难受压制在喉咙下。
“你下回别喷这款古龙水了,好难闻。”
于维星抬手闻了闻衣袖,“我没喷。”
她想起来,是她先前拿古龙水喷他的行李箱,因为箱子被一碗泡面汤汁弄着了。
“待会儿回酒店,我把你的行李箱放阳台晾一晾。”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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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序不想再逛下去,说是有东西要回去拿,让他带她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boo